吃着饭,舒妙和阎月朗坐在一起,聊起了田聪钰的婚事。
“……婚事定下了,九月秋闱,下来就成亲,我把胡同里的那个二进的院子给他们住了。”一旁听着的卢英一惊,立即看向舒妙。
舒妙倒是没所谓的边吃边问:“嫁妆彩礼都说好了?那贡士的家里人来不来?到时候要请什么人?都定好了?”
这怎么可能?
阎月朗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筹备自己的事,他也没办过婚事,觉得到时候找个厨子请到家去,摆上两三桌就得了。
舒妙看一眼就知道他什么也没干。
只是她才不想担责任,又不想背骂名:“我们请的那位姑姑不是还在吗?你多打发点儿,就说家里没长辈操办,让她帮着操劳些。”
阎月朗有些迟疑:“她能愿意吗?”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舒妙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把事跟他讲清楚:“那位姑姑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人,无非占着一个长字,她正愁没处显能耐,你这送上门的枕头,她干嘛不睡?”
况且还有钱拿。
阎月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边的蒋夫人心里欣慰,再次庆幸自己当年选了舒妙。
这碗饭,各有所思的吃完了。
阎月朗没说要留宿,舒妙便送他到垂花门。
又是一样的甬道。
当年他们还在这里唇枪舌战,现在倒是变了。
阎月朗侧过脸,看着昏暗灯光映射下的舒妙,趁着四下无人,甬道里又黑,抬手扣住了她的腰,硬生生把人裹在怀里,脚尖离了地。
舒妙吓一跳,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可又不敢大声。
两边的甬道住着下人,难保这会儿有人。
“你再这么吓我,以后我就在家门口立个牌子,写上‘阎月朗与蟑螂不得入内’。”
阎月朗挑眉,无奈的笑起来:“你挡不住蟑螂,也挡不住我。”
“堂堂折冲郎将竟然自比蟑螂!”
舒妙觉得阎月朗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阎月朗的手臂猛的往上一颠,舒妙的身子跟着往上一抬,她的脚离地面更远了。
“因为想见娘子,脸皮薄的根本见不到,我若是蟑螂,一定会躲在你房间的角落里,每日偷偷陪着你。”
舒妙顿时打了个冷颤。
什么狗屎比喻!
她一想有个蟑螂在房间里,就恨不得直接搬家,把房子让给蟑螂。
“再讲你就真的别打算见我了!”舒妙觉得好辛苦,又要小声,又要发怒气。
喉咙出来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莫名其妙的哑了。
阎月朗见好就收,低声安抚她:“是我错了,任凭娘子惩罚。”
话是这么说的,但偷偷抚摸着舒妙后背的手掌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他只用一只手就箍着舒妙,另一只手轻柔的从她的尾骨,一路向上,最后扣在了她的后颈上,朝着自己压过来。
舒妙的话没说出口,就被他的两片唇堵在了肚子里。
他太了解舒妙的弱点了。
几乎垂眼的瞬间,胸口原本还在挣扎的那双小手安静了下来,乖乖的按在自己胸口上。
甜美的任由自己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