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直都有传言,说区硕俭不能行房事。
林翘原先不信,经过两夜的“较量”,她算是发现,传闻是真的了。
也顿时理解了他只去温宴希那里的原因,三个人仿佛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同时的宫外,舒妙和沈霄月也将“露营”的各项事务全部安排妥当,因为她们有卢英这个小能手的帮忙。
一开始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蒋大人和蒋夫人都不同意。
阎月朗在一旁没有表示,因为打心底的,他也不愿意叫舒妙在荒郊野外过夜。
但他不敢说,害怕舒妙生气。
但赵婶娘听说了,很有参与的意向,甚至连即将回老家的赵旃儿也嚷嚷着要去。
况且,舒妙和沈霄月还发了联合请帖,收到的人家大概率要看沈家的面子去参加,于是回帖的就有将近二十家。
肖家也在其中。
这么多人家都去,阎月朗又接到了调派的圣旨,蒋大人也就不好再拦着。
只是没少找着机会就说教。
有人喜就有人悲。
号称是圣上亲卫的金士禁军被太后一张旨意扣在了皇上头上,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被调派了出去。
区硕俭几乎比阎月朗得到消息的时间提前不了多久。
温宴希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太后对于区硕俭来说,是个怎么样的敌人。
入宫这些天,太后就像个不问世事的长辈,不太出来说教。
除了正式晋封的次日,依照规矩,所有后宫女眷要进宫向太后请安以外,温宴希就再也没见过太后了。
就连每人的晨昏定省也免了。
依着太后的意思,就是她怕麻烦,也心疼新婚的小辈。
肖皇后自然也效仿,将每日一次的晨昏定省改做了每三日一次。
温宴希就有些松懈了,把目光完全对准了舒妙和沈霄月。
“太后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假传圣旨!”
她气的吃不下饭。
区硕俭反倒很平静。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的么。
他夹了菜给温宴希:“小事罢了,不要紧。”
进宫这几日,区硕俭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紧”。
这不要紧,那不要紧,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
温宴希有点生气:“你才是皇上,就算她是你的生母,要调派禁军也得问你一声吧?更何况她……”
区硕俭放下筷子,手指轻柔的抚摸温宴希的背脊,让她顺气。
一边语调平和的说:“这宫里本来就是太后做主的,以前就连我这里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赵方进的干爹,当时可比我这个皇帝还能做主,只可惜他没那个福气,夜里出恭落进池子淹死了。
“赵方进这才上来顶了他干爹的位置,只是他人胆小,怕压不住这福气,走了他干爹的老路。”
赵方进是区硕俭近身的内监,也是内侍省的常侍,在宫里的地位可不低。
温宴希以为赵方进和区硕俭是从小的交情,完全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事。
“所以,这些小事都不要紧的,来日方长。”
温宴希看着脸上表情平和的区硕俭,心里痛的要命。
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她就觉得区硕俭是书里最无辜的人。
母妃不得宠,他小时候在宫里活的还不如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