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事?”
他开门见山的问。
顾寻之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于是脑袋舒服的搭在怀玉肩头,手里摇着扇子:“你问的是哪件事?”
“柳怜儿。”
“啊……”顾寻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事,怎么,她们已经被送到你身边了?”
阎月朗气的上前一步踹飞了挡在面前的玫瑰圈椅。
“别生气嘛,”顾寻之一点儿也不慌张:“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不过这可是我和小嫂子的小秘密,不好告诉你。”
阎月朗更生气了。
顾寻之笑嘻嘻的:“你也别气,这事可怪不着我,毕竟这可是我和小嫂子的秘密,你一个外人,不好知道。”
“我一个外人?”阎月朗真想一拳敲开顾寻之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玩意儿:“事关我的事,我倒成了外人?最后还要向别人打听?”
“我不是留了柳怜儿给你通风报信吗?”
这算哪门子的通风报信?
柳怜儿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在棋局里了。
别的废话,阎月朗也懒得追究,就只问顾寻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顾寻之才从怀玉腿上起来,摇着扇子走到书桌前,翻了半天,从最底下翻出几页纸,递给了阎月朗。
纸上记着的,就是那些阉人乔装打扮去过的地方,找过的人。
“……温宴希要他们去找这么一个女子,当日我得知消息就去找你,可你偏偏对我不理不睬,我只能去找小嫂子了。”
几页纸上寥寥几字,却也看得出这群人并没有什么目的地的,从城外开始一个庄子一个庄子的寻找。
“他们到底在找谁?”
顾寻之双手一摊:“不知道,只知道这女子的一些特征,姓甚名谁又在哪住,一概不知,我的人也跟着他们转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如今这位。”
“那柳怜儿又是怎么回事?”
“正好遇见,看我们在查那女人的事,她便毛遂自荐非要陪着演一场,也方便打听一些事情,只是进了京之后她们被悄悄关在了隐蔽的地方,我们还没见上一面,她也不好传消息出来。”
阎月朗的眉头越皱越紧。
倘若没有舒妙,他看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就会认定她是会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他不信命,可这种感觉来的诡异。
见他不说话,顾寻之忍不住问:“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认得那女子?”
阎月朗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他只能问他:“你觉得人有前世吗?”
顾寻之和怀玉都是一愣。
随即就笑了出来:“你信前世,还不如把钱都捐到庙里,求求来世。”
“可是,”阎月朗抬头看他,眼神郑重:“只一眼,我就对那个女人有了她才是我娘子的感觉。”
这下,没人笑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