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但你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
“等等,我有必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区硕衡知道,阎月朗并不知道那时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他认为废太子逼宫是栽赃。
“当时我父皇也只剩一口气吊着,整日昏睡在床上,太后借机把持朝政,拉拢沈相,我大哥……就是废太子为了清君侧,才领兵入宫,他并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杀太后,却不想反而中了计。”
也就是说,废太子逼宫是真的,他失败也是真的,但处决废太子及相关人员的决定却和先皇无关。
那时候的先皇和死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还会喘气。
阎月朗也在调查这些事,但远不如区硕衡知道的多。
他只知道当时太后把持朝政引起不满,许多官员进出太子府,那段时间他父亲也很忙,就连自己第一次下场考试也没顾得上。
可惜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有没有登上皇榜。
“就算和先皇无关又如何,若不是你们这家子闹成这样,我家怎么会给你们一家子的闹剧做陪葬?”
“不是我们一家的。”区硕衡的语气非常郑重:“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我们一家的。”
他的恨意已经掩饰不住了。
阎月朗适时的闭嘴,没再说话。
其实他心里是倾向区硕衡的,就像他说的,那时候他自己还自身难保,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废太子成为瓮中之鳖。
这时候顾寻之也赶过来了:“你们跑那么快干嘛,害怕我听见什么?”
这两人这时候倒是默契起来了,都不说话。
顾寻之翻了个白眼,靠在树上先把气喘匀。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手下常用的鹰哨声就在山里响了起来。
阎月朗和顾寻之下意识的望向鹰哨的方向,直到顾寻之也回应了一声哨声,鹰哨才停下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从林子里钻出来,将一张条子递给顾寻之,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那条子里,记得可是温宴希的往事。
自从舒妙提过温宴希幼年时候的事情,八卦的顾寻之就叫人去追查。
但似乎是有意隐瞒过往。
温宴希曾待过的庄子上换了大片的人,如今的村民几乎都不知道温宴希是谁。
而那些消失的村民,各家有各家的不幸。
顾寻之可不信倒霉事都叫这个庄子里的人撞见,于是派了更多人手去查。
现在终于查到了。
“温宴希在六七岁之前可从没念过书,一夜之间就能断文识字……”他笑起来,两指夹着纸条子对着那两人甩了甩:“可真是有趣。”
阎月朗上前想去拿那纸条子,顾寻之却一躲:“诶!你们背着我说悄悄话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过来?”
只可惜躲得过阎月朗,躲不过身姿如燕的区硕衡。
他一个转身,就把纸条顺过来了。
“不讲武德……”
区硕衡才不管顾寻之,闪到一边单手打开纸条,迅速的看了一遍,表情变得惊讶。
阎月朗也趁机拿过纸条看了一遍,同样震惊。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