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鞍前马后的服侍,却从未被当成人看。
就算许纾和今日不提,他也是已经在盘算,如何把钱都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只是还没有好路子。
所以这会儿他说出这个没分家的难处,也是想听听许纾和有什么好办法。
而许纾和这里还真是有主意的。
柳眉轻轻一挑,笑问道,“嫁妆算是女子的私产,夫家是不能染指的,可对?”
“那是自然。”陈知点头。
许纾和又继续,“女子的嫁妆,若有子女,过世后,便由其子女均分,往后算作其子女的私产,若无子女,娘家人则可以索要回去,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府中婆母是继母,那原来婆母过世,就未曾留下什么给夫君吗?”
这话一下提醒了陈知,是了,他的生母周氏,娘家也是家境殷实的生意人,怎么会没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呢。
只是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伤身,生下他不到一年就过世了,那时候胞姐陈玉蓉也还小,姐弟两个算是冯氏这个继母带大的,以至于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跟他提起过生母嫁妆的事儿。
陈知想了想,沉声道,“我的确不大清楚,但得空了,可以问问阿姐,她出嫁的时候,按规矩,母亲的那些嫁妆是要拿出一半来给她的,或许她知晓些。”
一般来说,富裕人家给女儿的陪嫁,都是有铺面田庄这些的,而有了这些,他就能自己做生意了,赚的钱,自然也进他的口袋。
许纾和的想法也是如此,她一开始看清了陈家人的嘴脸,就没打算让陈知在陈家的产业里捣鼓。
那铁定是忙活一场,挣了钱,最后三兄弟分,平白就让冯氏那俩儿子占去了一多半的好处。
不仅没想让陈知替陈家人打工,许纾和还想着要分家呢。
不过父母在就分家,这在如今是大不孝的行为,还不好提,日后慢慢再想法子吧。
所以这会子便就勾唇道,“好,正巧咱们成婚了,我还没好好见过阿姐呢,等回去寻了机会,也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听许纾和这么说,陈知倒是迟疑了一下,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许纾和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问道。
陈知却又摇头,“没什么,我觉得也挺好的。”
“那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许纾和转身,继续往前散步,“不过这是咱们小家里的事儿,你可不要同旁人讲哦!”
虽然早已感觉到陈知对冯氏等一干人的不喜,估么他也不会说,但总得多叮嘱一句。
陈知迈步跟上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
边说边看了许纾和一眼,心里总觉得这个年纪比他小的姑娘,怎么似乎总把他当小孩儿一样。
两人在园子里转了转,才又晃悠着去厨房给做点心的郑氏帮忙。
一晃到了中午,三个人坐下来吃了顿饭,又寒暄了几句。
而后陈知便说想午睡,由着下人带去休息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困了,只是故意走开,把时间留给郑氏和许纾和,母女俩说说体己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