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周家,周灵便拉着许纾和去了母亲林蕙处。
今日发生的事情总得知会家里。
瞧着那薛家公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免得她们掖着不说,回头那厮给家里找什么麻烦。
而听罢两人讲述了今日之事,林蕙也是紧紧蹙起了眉头。
“这承恩侯不仅有祖上传下来的爵位,如今自己还任工部尚书,是个有实权的勋贵,他的嫡女,也就是这薛二公子薛毅,一母同胞的姐姐,去年进了东宫,做了太子侧妃,家中很是风光,然这薛毅人品却极差,欺男霸女,品行不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说到这里,林蕙满眼担忧的看了眼周灵,才又道。
“咱们家中虽富裕,可于官场上却是无人,真被这厮惦记上,怕是不好应付,他向来霸道,今年年初他看上恒裕商行孙老板的嫡幼女,用了龌龊手段强纳入府中为妾,可怜那孙姑娘,入了承恩侯府的门不到三个月,就香消玉殒了。”
听完母亲这番话,周灵一时又怕又气。
“竟是这样畜生不如的东西,刚才若非有五皇子出手,恐怕我和表嫂此刻也不知安危呢,这样的人,表嫂还赔了银钱给他,明明是他活该!”
“你表嫂把步摇的钱赔给他才是对的。”林蕙纠正道,“那薛毅口口声声诬陷你二人损毁他的财物,要拉你们去官府,如今当着五皇子手下人的面儿,你嫂嫂把钱赔给他了,他也接了,往后才没有借口再发作,若再闹上门来,也是他不占理。”
见舅母明白自己的意思,许纾和便也适时开口。
“对,我便是这般想着的,也算是借一借五皇子的势,只不过今日那薛毅冲着灵儿妹妹来,却未曾得偿所愿,就怕他惦记着要找麻烦,我和夫君与那五皇子也并无多的交情,今日也就罢了,往后怕靠不上的,这以防万一,还是要防备些。”
林蕙略略颔首,“这事儿等我同你舅舅商量商量,暂时就别告诉老太太了,莫惊着了老人家。”
周灵和许纾和点头,这才各自散去。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陈知才回来。
一进门就是精神奕奕的模样,坐下喝了半盏茶,便开始同许纾和讲,他今日跟着舅舅在外头学了多少东西。
“难怪舅舅能从外祖父手里接过产业,又把生意做到京城来,比起舅舅,我父亲真的是差了许多,我更是,无论是眼界还是管理手段,舅舅都更要高明!”
他这状态,许纾和很能理解。
当初林蕙在祁州带着她逛了几日铺子,略加指点,她便是这种所获颇多的兴奋。
想到这个,许纾和就在默默在心底把系统给召唤出来,看了看数值。
还没有增长。
不过许纾和有预感,这回来京城,陈知肯定会大有进步。
舅舅周义清教他是真心的,他学习起来也是肯用心,必定有收获。
但抛开这生意,眼下还有另一桩要紧事要同陈知说说,所以待得回应陈知几句后,许纾和便主动将今日和周灵在外头的遭遇讲了一遍。
陈知听完立即就紧张起来,“那你们两人没有受伤吧?这五皇子的事情,我今日也打算同你说的,今儿我向舅舅打听了,如今当朝五皇子名为赵聿辞,这位五皇子的母族姓高,多年前获罪被抄了家,五皇子因年幼,被宫中温嫔娘娘抱至膝下抚养,因生母之故,且温嫔娘娘并不受宠,五皇子在朝中也不大受皇上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