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不必回去了?”沈均的嗓子还没好全,说起话来带着些沙哑,一着急听起来就像是鸭子叫一样,十分滑稽。
“字面意思。”顾景舟说着便转身走出卧室门去,沈均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跟在顾景舟身后不死心的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权力。
“凭什么?不是说好明早让我回去的吗?”
顾景舟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然后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对,我说的。”
“那你现在怎么……”
沈均的话卡在嘴边,因为顾景舟把门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是赵秘书,看见沈均的那一刻赵秘书的脸上挂上了标志性的笑容,“沈先生,您好。”
沈均尴尬地回了句你也好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赵秘书此次来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和沈均寒暄,他轻轻挥了挥手,身后那几个黑衣人又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他们手上拎的不再是饭菜而是一个个行李箱。
足足五个行李箱被齐齐放在客厅,赵秘书清点了一下然后转头给顾景舟微微鞠了一躬道:“少爷,都在这里了,按照您的吩咐,除了床和墙其他都搬过来了。”
顾景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赵秘书脸上带着笑意分别和两人道了别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房门被带上,沈均看着五个中号行李箱简直一头雾水,这是唱的哪出戏?
顾景舟站在旁边出声提醒道:“不打开看看嘛?你那间小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看看少了什么现在回去找还来得及。”
“什么?你怎么会有那里的钥匙?”
“因为……你猜?”顾景舟答非所问。
沈均不相信顾景舟说的,他将行李箱打开,第一个箱子里是他的衣物什么的,赵秘书甚至贴心地将他的衣服分门别类用密封袋装好按照类型薄厚放好。
事无巨细,就连他那卷没用完的卫生纸都被赵秘书收好带了过来,,还有沈均买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小灯和没什么用的装饰品。
顾景舟看着沈均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廉价塑料熊,一只不怎么亮的小兔子台灯还有一幅不知道哪里淘来的风景画。
另一只箱子里装着沈均的被子,床垫什么的,其实这些东西三个行李箱都填不满,但是赵秘书还是按照用途,功能意义区分好然后用不同的箱子给他装过来了。
看着那间小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出现在眼前沈均这才终于相信,顾景舟这是把自己那里的东西全搬过来了。
他是什么意思?打算永久囚禁自己?沈均盯着地面上这些东西脸上的表情可谓难看至极。
“别这副表情,跟我住在这委屈你了?”顾景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沈均抬头与他对视,眼眶上带着点点潮湿似乎随时都能掉下两滴眼泪来。
“我可以还你钱,你要我当牛做马都行……但是你不能……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是个人,不是什么宠物。”
沈均艰难地说出这一长串话,异常沙哑的嗓子听起来十分滑稽,可是没人在乎这个。
顾景舟盯着沈均脸上的郁色逐渐加重,他像一个专治又蛮横的暴君对沈均下达审判,“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要么住在这里,要么……和你那躺在病房的父亲一起去睡大街,你自己选吧。”
顾景舟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可怜的卧室门被他大力合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