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沈均的鼻腔,他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捏住,对方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沈均的骨头捏碎。
沈均心里咯噔一下,他缓缓抬头对上顾景舟那张惨白的脸以及赤红的双眼。
“顾……顾景舟!”沈均惊呼出声,下一秒他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陆潭清听见动静打着手电走了过来,光打在顾景舟身上那一刻陆潭清吓得差点把手电筒扔出去三米。
“我靠!顾景舟你他妈不要命了刚出手术室多久就敢跑出来!”陆潭清看着身穿病号服,手里抱着沈均的顾景舟忍不住吐槽。“怎么刚见面就把人敲晕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顾景舟被他吵得脑袋痛,只好出言制止道:“闭嘴,我没敲他,你真的很吵。”
顾景舟说完便把手臂紧了紧让沈均靠在自己怀里,赵秘书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乌黑的头发上还插着了几根可笑的草。
陆潭清看见比自己还狼狈的赵秘书简直笑的直不起腰,赵秘书愤恨的将自己脑袋上那两根草拿了下来。
还来不及扔就见顾景舟将沈均打横抱起,临走当前只丢下一句:“赵齐,开车,回半山别墅。”
赵秘书赶忙点头然后跟了上去,陆潭清暗骂一句也立马跟了上去,看得出来顾景舟来得很着急,就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的还是医院的拖鞋。
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他一个病人还抱着个人走起路来难免磕绊。
出于好意,陆潭清上前一步问出了他这辈子问过的最蠢的问题:“要不……你把人给我,我帮你背下去?”
顾景舟没有说话只把沈均往上抛了抛抱得更紧了,迈开的步子也比之前更加坚定,那模样仿佛在说:你自己没老婆抱吗?
看着顾景舟远去的背影陆潭清简直一脸莫名其妙,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是?
顾景舟抱着沈均坐上了车后座,赵秘书立马打开驾驶室的门钻了进去,和他一起钻进来的还有陆潭清。
赵秘书看了眼陆潭清又回头看了眼自己老板,用眼神询问着要不要带他一起,顾景舟没有说话,赵秘书心领神会坐进驾驶室为自己绑上安全带。
一路上,后面就像坐了个大冰箱一样嗖嗖往外冒冷气,陆潭清被冻得受不了了只好和赵秘书搭话。
“你们老板这才刚做完手术几天哪,你就敢把他放出来,不怕你家老爷子生气啊。”
赵秘书悄悄看了眼后视镜里冷着脸的顾景舟压低了声音回答道:“那天老板差点死在桥上之后老爷和夫人都被老板气够呛,从老板住院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俩人都不肯来看看老板呢……”
“赵齐。”顾景舟警告的声音从车后座传来,赵秘书立马就闭了嘴。
车厢里这才恢复了安静。
顾景舟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看向怀中的人,而前座的路潭清也借着后视镜看向身后的两人。
他回想起沈均消失的这一个月,顾景舟手底下的人几乎要将整条河都捞了一遍。
就连河流四周所有可能的地方也都全部找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沈均的踪影。
那天晚上,顾景舟因为短时间内收到的刺激太过剧烈导致信息素失控,差点因此失去自己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