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鹤珏你的手艺好,阿翡吃了也高兴。”岑大夫人笑道。
秦翡顺着话笑了笑。
用过饭后,按照规矩,秦翡和岑鹤珏是得入宫去拜见秦帝的。
顶着烈日,秦翡靠在马车里打盹,刚吃完饭,正是她犯饭困的时候,以至于岑鹤珏叫了她好一阵才起来。
这次不止秦帝在紫宸殿,连带着慎婕妤也陪伴在侧。
秦帝是鲜少同慎婕妤在一起的,应当是为了秦翡和岑鹤珏,才将人召了过来。
到底是秦翡的生母,慎婕妤貌美出众,若非是性子不讨秦帝喜欢,恐怕早就超越了郑妃的宠爱。
秦帝收回对女子的视线,看向远远走来的一对璧人,笑着起身迎过去,慈父的势头十足:“朕的好女儿、好女婿,快让朕瞧瞧。”
秦翡忍着膈应,握住了秦帝的手,“父皇,儿臣和驸马是来拜见您的。”
她虽然说着话,眼神却往旁边坐着的慎婕妤身上瞄,妇人眼睛微微泛着红意,一瞧就是为女儿担心,她连忙抛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我家阿翡长大了,嫁人了。”
秦帝演戏演得投入,都没注意秦翡的视线早就不在他身上了,还一边抹眼泪,“昨日瞧着你出嫁,为父当真是万分不舍,心如刀割。”
说着,中年男人竟然还呜咽着哭了两声。
或许又怕岑鹤珏生出不满,连忙又改变口风:“不过你嫁的人是鹤珏,这样好的人,才配得上我家阿翡,朕相信,你们一定会好好过日子。”
短短一句话,秦翡听出了两种意思。
岑鹤珏奸臣,她则是刁蛮公主,两个人这才相配。
让他们好好过日子,也是让岑鹤珏不要对他心尖上的秦琇再动心起念。
别说。
老毕登心眼子是真多。
秦翡心里冷笑了两声,面上装得感动,“父皇,儿臣自然会和驸马好好过日子。”
秦帝满意地点了两下头。
秦翡和岑鹤珏又给殿下的秦帝和慎婕妤敬茶。
“母妃,请喝茶。”
岑鹤珏面对慎婕妤的时候,姿态谦恭,同换了个称呼,也让妇人十分感动,热泪盈眶着说:“还请少师好好对我家阿翡,她性子刁蛮,若是有让你不高兴的时候,也请你多多容忍。”
岑鹤珏颔首。
秦帝听了这话却不高兴,“大喜日子,别说这种话。”
“母妃说的又没有什么错处。”秦翡连忙帮腔:“父皇难道就不希望驸马多多包容我吗?”
“这是哪里的话。”
秦帝又换成了笑脸,“只是在为父心里,你可不刁蛮了,不过是被朕宠得有些过头了。”
好话都让秦帝说完了,秦翡懒得搭理他,干脆坐在慎婕妤边上说话。
只见岑鹤珏往前走了几步,将一个盒子递到秦帝跟前,“这是兄长替官家掌管多年的虎符,如今公主下嫁过来,兄长托臣将虎符交还给官家。”
秦翡闻言一愣,目光落在了岑鹤珏递过去的盒子上。
秦帝自然是大喜,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
“这…你兄长保管虎符多年,又何须这么着急交还,难道朕还信不过岑家吗?”
岑鹤珏颔首,“官家的信任,是岑家的荣耀,但岑家也不能不知好歹,臣得了殿下,自然不能将虎符霸占着。”
秦翡蹙眉,见秦帝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不行。”
秦帝还在装腔作势,“岑家为了朕效劳多年,朕自然是信任你们,如何还能收回这虎符,
虽然前朝定下了规矩,驸马不可掌兵权,可在朕的心里,鹤珏你是朕的家人,于家人而言,不过是兵权罢了,这无足轻重。”
“既然父皇这么信任岑家,驸马,那你就把虎符收回来吧。”
一旁的秦翡慢悠悠道。
秦帝闻言登时惊讶地看向秦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