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回头,“怎么了?”
“今夜尤夫人和那空空住持说的话,你还记得吗?”秦翡端着馄饨就开始吃起来,味道果然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味。
只不过…岑鹤珏那时候正血脉喷张着,她也不确认这人那会儿的意识是否还清醒着。
“你是说尤夫人设计让我们知道尤知的那些事?”
秦翡昂了声,继续猛猛干饭。
“没想到尤夫人会让我们知道尤知这些事情,她是不是也在暗示我们,尤知和淮南王私下联系,并想要通过我们的手扳倒尤知。”
岑鹤珏闻言嗯了声:“她应当是这么想的。”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秦翡摸了摸下巴,“之前还以为她是受害者,没想到她是肇事者。”
“你先前不是还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岑鹤珏来了兴致,似笑非笑看着她,“男人不老实,女人也不老实。”
“……”
秦翡翻了个白眼,“我哪里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
“所以秦翡,你得老实些。”
岑鹤珏意有所指。
“……”
秦翡抬眉,“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背叛我,我就背叛他。”
“嗯……”
岑鹤珏若有其事点了点头,“那看来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秦翡挑眉。
“因为我会无条件对你忠诚。”岑鹤珏笑眼看着她,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里的真诚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话说着说着,又走向了不同的朝向。
秦翡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所以什么时候将尤知的事情彻底闹出来?”
“很快了。”
岑鹤珏说得风轻云淡。
秦翡点了下头,将馄饨汤喝完后,将碗递给岑鹤珏,随即开门见山,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噢——”
岑鹤珏慢吞吞转身,像是喃喃自语:“眼下天气不好,我方才瞧见我那偏屋的屋瓦像是破了一块,待会儿不会漏雨吧?”
秦翡闻言看向窗外,小雨淅淅沥沥,隐约还有滚雷的声音。
“……”
“唉。”
岑鹤珏自说自话:“算了,要是屋瓦破了,我将就一夜也没事,左不过是受冻。”
身后仍然没有传来小姑娘的挽留。
“若是风寒转为发烧,要是再引出什么别的急症……”岑鹤珏忍不住回眼。
秦翡正抱着手,一脸我看穿了的表情盯着他瞧。
好吧。
骗不过她。
岑鹤珏抬脚往门口走,只听隔壁屋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是屋瓦破碎的声音!
秦翡登时吓得站了起来,无比惊讶道:“还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