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鹤珏抿紧唇,忽然有些后悔同秦翡耍嘴皮了。
“要不这样……”
秦翡跪坐在他身后,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我帮你吧。”
岑鹤珏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回过脸看她,“你、你帮我什么?”
“装什么傻?”
秦翡的手轻轻放在他大腿上,男人坐姿更加不自在,语气别扭:“你别…别这样…勾引我。”
后话甚至带了些埋怨。
“你都来月信了,能不能安分点,别老是…折磨我。”
她忍着笑,悄悄说:“我借你一样东西。”
岑鹤珏一愣,“什么东西?”
“这个。”秦翡笑盈盈看着对方,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强装镇定将手递过去。
岑鹤珏盯着那只白皙娇嫩的小手,眼神闪动变了变光彩,黯然深邃,他的喉道干涩,喉道再次滚动了两下。
芙蓉帐暖,两情缱绻。
秦翡后悔了。
嘴上是说借一样东西给他,可借着借着,男子就不知足了。
“岑鹤珏,你…怎么不守信用?”
秦翡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不知不觉就和男子并肩躺了下去。
他从后抱着她,鼻尖顶着她的脖颈,嗅她身上的气息。
秦翡很不好意思,听着他滚烫沙哑的气息起伏,一张脸红了大半。
“乖乖,马上。”
岑鹤珏担心她着凉,用被子盖住她的腿,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从衣襟探上来。
秦翡咬住唇,“你……”
“是你自己说的。”
岑鹤珏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含弄吐息:“你说了要帮我的。”
秦翡自己已经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对方的耐力这么好。
她本来还想忍着,等一切结束了,再问他的后手是什么。
可等着等着,她就忍不住…睡着了。
等翌日,她再被屋子里更衣的动静吵醒,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秦翡实在是困得厉害,只感觉额上一软,混杂着檀香的气息,在她额头和鼻尖上啄了好几次,依依不舍。
“阿翡,我这次要去三日。”
时辰太早了,秦翡困得不行,根本没搭理男人说什么,含糊嗯了声。
“我好想把你带在身边啊。”
岑鹤珏见小姑娘还困着,难免想到了昨夜,耳根子一点点变红,于是又凑到她唇边轻咬了一口。
“还想弄你。”
“?”
秦翡默默翻了个身。
岑鹤珏瞧着人抗拒的小动作,牵起唇,又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媳妇儿,你在家等我。”
秦翡不吱声,像是又要睡过去了。
岑鹤珏还像个老婆子似的,不放心的叮嘱:“过两日是庞相思和亲,你父皇会让皇子公主都进宫观礼。”
秦翡总觉得岑鹤珏的声音像是催眠曲,根本起不到任何叮嘱的意义。
“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啊。”
男子见人不搭理她,于是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咬了口软肉,恋恋不舍含在嘴里,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等我回来,葵水应该走了吧……”
*
等秦翡再次醒来,岑鹤珏已经去秋闱考场了。
按照规矩,这人要监考三天,在此期间是不得出来的。
秦翡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想起昨夜的感觉,大腿上还一阵阵发烫,脸颊也是。
鸳鸯端着水盆进来,调笑道:“二公子这才走没多久,殿下就已经开始想念二公子了啊?”
“我才没有。”
秦翡瞪了眼鸳鸯,随即不自然地挠了下后脑勺。
百合也端着衣物进来,秦翡见状询问:“这是什么?”
百合道:“这个是大夫人让奴婢送过来的。”
秦翡下床,腿还有些发软,但瞧着鸳鸯和百合她们都在看着,只好强装无事,洗漱过后看向那件衣裳,“瞧着倒是素净。”
“是啊。”
百合带着笑问:“大夫人说了,这几日二公子不在家里,大夫人担心殿下您在家中无聊,想邀您去寺庙里拜佛,顺便散散心什么的。”
“寺庙吗?”秦翡有些好奇。
“是啊。”鸳鸯思考道:“每年这个时候,大夫人会去庙里替考试学子们求愿,求菩萨保佑学子们考试顺利什么的,
殿下想不想去?”
“要去几日?”
秦翡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岑鹤珏提醒过,后日好像就是庞相思和亲的日子,好歹是替她和亲,背了这样一个锅。
她多少得去提点一下庞相思。
虽说这人是可恶,但也没有到该死的地步。
“就两日吧。”鸳鸯算道:“今日一日,明日午后回,也不好在外头滞留太久了,这时候人多,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秦翡闻言倒是很愉悦地答应了。
岑鹤珏不在家,没人给她做饭吃,正好可以去庙里吃吃斋饭。
于是很干脆的就收拾行囊,陪着岑大夫人去了山上寺庙里拜佛。
要不说景色开阔对人的心情也好,秦翡本来听了岑鹤珏说的话,言及秦珉藏了十万人,还让她有一些担忧。
如今在山上待了快两日,秦翡也放松了不少。
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宫里。
到了庞相思大婚的那日,皇子公主们都得进宫观礼。
秦翡本来想寻机会去找庞相思提点两句,不成想到了该和亲的那日,反倒是庞相思的人先找上了她。
“殿下,我们姑娘找您过去说话。”
秦翡没想到,按照庞相思和她先前的关系,会主动来请她说话。
按照规矩,不应该也是找秦琇去叙叙闺蜜情吗?
不过秦翡也没有多想,庞相思的奴婢来请了,她也就跟着过去了,左右是要去跟她说话的。
谁先开口,这并不要紧。
庞相思如今被封了公主,出嫁自然也是要从宫里出去的。
秦翡跟着奴婢到了一处大殿外,只瞧外头的仆妇都被清走了,倒是有些惊讶。
这庞相思打算同她说什么悄悄话?
还至于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