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的慌神,她抬起眼皮,就瞧见了他鼻梁骨上那颗极小的红痣,在橙黄色烛光下透着几分勾人的危险。
她看着,也不自觉沉溺着。
“听故事也不行,你只能跟你男人一起。”
岑鹤珏用额头轻轻撞了下她的头,一双漆黑深邃的瞳子,正认真且专注地看着她。
秦翡恍恍惚惚间,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
这样好看的男人,好像只会出现在画报里,可他竟然走到了她的身边,还正好爱着她。
“岑鹤珏,你再这样,我就想做些不好的事情了。”
岑鹤珏挑了下眉,“你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过程需要我参与吗?”
她抿唇,将人推到了床上,“不需要。”
“……”
“……”
烛光隐隐绰绰,落在岑鹤珏上下滚动的喉结上,瞧着越发勾人。
她俯身下去亲吻他的唇,起先还保持着镇定,可吻着吻着,二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月落西斜,皎白月光照在晶莹剔透的水面,随着波浪猛烈起伏,水像是快要溢出来了,溅在了船板上,落下渍迹,刻上烙印。
秦翡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下面。
本就狭窄的屋子里气温越发灼热滚烫,床褥像是流水似的滑落到床下,揉成了一团。
“宝宝……”
秦翡张开唇,“唔……”
岑鹤珏却俯身,捂住了她的唇,舌尖滚过她的耳廓,带着占有欲。
“这儿的隔音不好,我不想让人听见你的声音……”
月落残横,船身才勉强保持平稳,继续匀速向前。
天明。
秦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恢复了整洁,桌上摆着一碗温热的米粥,还有两碟开胃的小菜。
她爬起来瞅了眼身上的印记,心里不由骂岑鹤珏禽兽。
等用过早饭,秦翡才出了船舱,只瞧碧空如洗,今日还有一艘镶满了鲜花彩线的游船从他们船边上经过,女子欢声笑语传出游船。
紧接着秦翡就瞧一张张绣着精美花纹的手帕从花船里扔出来,柔荑在窗子边徘徊,手帕却都径直砸向高台,正正好砸在了同齐思骆对弈的岑鹤珏身上。
姑娘们的香帕砸了他满身,紧接着沾染笑意的女子柔音从花船上传来,尽数是对岑鹤珏赤裸裸的调戏。
“郎君——”
“二位是从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郎君年方几何呀?”
“下棋多么无趣,不如上船来同姐妹们聊聊天,逗逗趣,也好解解闷。”
“好俊俏的郎君,可有妻室?若是愿意,可来船上,与妾共度良宵。”
秦翡抬眉。
她好像还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