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结构图,曹孟武对自己后边该做什么了然于胸。
曹孟武在舞厅角落找到大楼总电闸,拉下电闸断电,架好梯子拆卸舞厅顶灯。
舞厅灯光一般较为柔和、黯淡,乒乓球室灯光应当明亮,需要进行改造。
曹孟武拆下数只旧顶灯,安上自己带来的顶灯,从梯子上下来。
曹孟武把旧顶灯放入布袋,搬动梯子前往下一处,继续拆卸、安装。
如重复多次,整個舞厅的顶灯被曹孟武全部换过一遍。
曹孟武看一眼窗外,已是夕阳时分,快下班了。
曹孟武没有急于推上电闸,验证安装成果,而是收拾工具下班。
灯具换了,变压器还没换,贸然推电闸开灯,容易造成变压器和灯具烧毁。
等明天换上新变压器再说。
曹孟武提着工具箱和布袋返回修缮科,临走前把门锁好,用力推门确认一遍,防止有冒失鬼闯入开灯,酿成事故。
回到修缮科,曹孟武把所有旧灯具带给毛处长,请示该如何处理。
国有工厂,讲求颗粒归公。哪怕公家的一颗螺丝钉,都是国家和人民的财产,不能任意处置,更不能私自带走。
毛处长望了一眼旧灯具,声音慢条斯理:“处置单位财产前先请示是对的。”
“你把灯具上缴给装备管理处。如果他们急于处理,你可以买下。”
曹孟武把袋口扎紧:“是领导,我去找他们。”
曹孟武提着袋子找到装备管理处,向他们打开展示,说明灯具来由。
装备管理处的干部捡起几只旧灯具,稍加检视:“哦,是专家楼舞厅的啊。”
“我们仓库不存放这种小件,两块钱卖给你,你要不要。”
曹孟武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你,劳驾开张收条。”
袋子里有二十只灯,就算当废品卖都不止两块钱。
能低价买到,属于自己工作中的油水。
开收条是为避免脱手时被压价,防备日后小人生事。
干部麻利地开出一张收条,冲曹孟武笑了笑:“小伙子,心还挺细。”
曹孟武小心地揣好收条,拎起袋子走了。
处理旧灯具有利可图,而装备管理处的人没有自行买下。那只能说明他们有更大的利益,没必要雁过拔毛。
曹孟武提着一袋子灯具回到四合院,刚进自家,听到对门的阎埠贵在数落人。
“灯怎么不亮了?昨晚最后一个用灯的是谁,说。”
“不肯说是吧,晚上别吃饭了,正好把灯钱省出来……”
敢情是灯坏了,难怪阎埠贵这般心疼。
阎埠贵平常连花生米都得数着吃,坏掉一只灯,于他而言是损失惨重。
曹孟武侧耳细听,觉得自己能从阎埠贵身上挣着钱:“媳妇,把灯拿出来,我要卖给阎埠贵。”
姜竹拿来一只灯具,语气有些不确定:“三大爷爱占便宜,我怕他白拿。”
曹孟武摇头:“不会。我不仅不能叫三大爷白拿,还得赚他一笔。”
姜玫好奇地凑到曹孟武,姜竹身后:“姐夫,三大爷是出名的铁公鸡,你打算怎么赚他的钱呀?”
曹孟武把灯具揣兜里,拍拍小姨子脑袋:“我自有办法,你俩在家等着就是。”
在姜竹、姜玫期待、好奇的目光中,曹孟武踏出家门,抵达对门的阎埠贵家:“三大爷,麻烦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