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古至今都在向往着蓝天,自由自在的翱翔在无垠的空中。对陈小珀来说,这点也一样。
只在睡梦中体验过飞翔感觉的他,此刻真切的明白了“展翅高飞”的感觉。
可惜就实际体验上,差劲,非常差劲。
天旋地转,凌冽的寒风就刀刃一样肆意划在他稚嫩的脸上。
“哥,你怎么上天了?”
神智恍惚间,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和老哥分开以后,小琥凭借自己超人的身体素质,早早登上了山顶。
一心扑在打猎上的他被几窝鸟蛋吸引了注意,几乎是转头就把半路的陈小珀给忘了。
当他背着一篓鸟蛋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老哥被那赤展三丈的鹏鸟带上了天。
陈小珀想要说点什么,但不断灌进嘴里的寒风阻止了一切。只能在心中祈祷小琥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快逃。
然而有趣的是,当鹏鸟视线发现小琥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唳——!!”
愤怒的尖啸声过后,鹏鸟立刻展翅俯冲向山崖上的小琥。
而陈小珀也因为它松开了爪子,飘飘晃晃的坠落向地面。
“哥!”
已经顾不上背篓里的鸟蛋,小琥立刻丢下它们跃向陈小珀。
鹏鸟与小琥都有各自明确的目标,一个是自己尚未孵化的孩子,另一个是饭票老哥。
当小琥抓住陈小珀手臂的同时,一阵噼啪声响传来。
鸟蛋,碎了。
脆弱的蛋壳从竹篓里滚出,然后磕碰在山崖的碎石上。粘稠的蛋黄蛋清混合在一起流的满地都是。
猛禽猎杀的本能在同时被彻底唤醒,鹏鸟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还在向山下跌落的兄弟二人。
数十米的距离还不用它挥动两下翅膀,索命的尖爪狠狠抓向小琥的脑袋。
“嗯?”
察觉到危险的小琥灵敏的偏了下脑袋,有惊无险的躲过这次攻击。
“这只肥鸡为什么要来攻击我们?”
还不是因为你丫扬了别人的孩子!
内心忍不住吐槽的陈小珀也明白情况有多不妙。剩余滞空时间已经不多,必须马上想个法子,否则他们俩铁定被摔成肉泥。
“小琥,快用绳子!”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看我的吧!”
应答一声,小琥利索的抓过陈小珀负在身后的那捆麻绳。
以前用绳子制作陷阱的时候小琥是见过的,所以他也明白陈小珀打算让他做什么。
用两条腿把老哥夹住,腾出另一只手的小琥将麻绳打结整了个套索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空中二次俯冲下来的鹏鸟再度打算用尖爪攻击时,小琥猛的将套索甩出去,稳稳套在了它的爪子上!
“过来吧你!”
身负怪力的小琥用尽吃奶的力气使劲一拽,那翅展惊人的猛禽便失去平衡摇晃起来被迫停止攻击。
趁这个机会,小琥带着陈小珀三两下沿绳子爬到了鹏鸟身边。
鹏鸟感觉不妙企图逃走的同时,那稚嫩的双手已经紧抓住它的双足!
就这样,两人一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天空中飞来荡去。
只一人鹏鸟还能轻易带着,可又加一个小琥可就不一样了。
就这么说吧,没有一粒米他是白吃的。
挣扎着想要把两人甩下去的鹏鸟终究不敌小琥的超人耐力,无力的坠向地面。
不过好在这半天折腾的功夫已经让他们离地面非常近了。
稀里哗啦的砸进灌木丛之中,巨大的声响惊的树林中鸟兽尽散。
烟尘散去,小琥和陈小珀并无大碍。只是那鹏鸟在最后关头被小琥拉来做了垫背,摔得半死。
“嘿嘿,哥!今晚你又能做烧鸡了!”
昏过去的最后一刻,陈小珀只听到小琥无比兴奋的声音……
——
忙了半天的太亘刚到家,摸出自己的烟袋嘬了两口,大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爷爷我们回来了!”
浑身衣服又破又烂脏兮兮的小琥,一手拽着一只被扒光了毛的肥鸡(?)肩上扛着同样狼狈还晕厥着的陈小珀。
“你们这是要饭去了?小珀怎么又搞成这幅德行?”
一番询问过后,太亘只觉得血压飙升。
因为怕山脚下的动物都被疫病感染不能食用,所以才爬到山顶去捕猎。
“小珀真的是这样说的?”
“嗯!”
小琥重重的点了点头,“爷爷你看,我们逮的这只肥鸡,是不是够美美吃一顿了?”
“没,没错……”
面对小琥无邪的样子,太亘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只能等陈小珀醒来再说了。
——
另一边,神庠学院又到了每年的招生时间。
刚抽过签分好区域的神使兴致勃勃的跟它的搭档前往村落寻找适合的人选。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一匹背生双翼的骏马十分人性化的嘟囔着。在它身下,则是穿着红色长袍梳着发髻的男子。
“十一个村,整整十一个村都没找到一个有灵根的!你是不是跟扫把星有亲戚关系啊!?”
“是是是,小马哥您别生气……”
被训斥的男子满脸无奈的赔罪道,“这不还有一个村子呢吗?坚持,坚持才是胜利。”
“我坚持你奶奶个嘴儿!难怪人家都说你是最差劲的鬼使神差,老子自从当了你的坐骑,天天只能吃泡面度日!你说我容易吗!”
人骑马倒不是什么新鲜事,这马骑人可就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