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忧依旧笑的风轻云淡,“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挂怀!”
他刚听完肖逸飞的讲述,起身背对肖逸飞,负手而立,轻描淡写的收敛起自己身上的戾气,似安慰,又似在讲述一个事实般对肖逸飞道:
“我这人一向最害怕君子,最无惧小人,而且下来奉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信条。
大周既然用如此下作手段对付启钥将士,他日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品尝到我的手段。
到时,我倒要让他们看看倒底是他们毒术了得,还是我手段更加高明!”
肖逸飞闻言眼眸微缩,心中不由狠狠一震,他能明显感觉到水无忧话中的狠辣之意,与他说这些话时的邪魅之气!
他想到水无忧轻轻松松便解掉让驻守神陨关将帅一愁莫展的巨毒,可想而知他的毒术定是了不得的。
听他言下之意竟是要对付大周军队,肖逸飞心中暗暗一阵激动,刚刚自己还在暗自纠结,如何向他讨要解毒药方,生怕水无忧会觉得自己得寸进尺、人心不足。
可这个问题一日不解决,便如在神陨关守军头上悬了柄利刃,实在是让人寝食难安!
没想到自己还在犹豫该如何张嘴讨要解药配方时,这无忧兄弟倒是先开口了,他试探着道:“无忧兄弟,你的言下之意是愿助启钥一臂之力了?”
水无忧眸光幽暗,沉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肖逸飞闻言不解的望着水无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水无忧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肖逸飞见他不愿多说,又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浓浓哀伤,忙将话题转移道:
“刚刚你吹的曲子挺好听的,就是有些太过伤感了,你是在思念谁吗?”
水无忧点点头回答道:“我师父!”他面具下的清眸中染上了浓浓的思念,声音有些哀伤。
肖逸飞有些歉然地道:“对不住,还是惹你伤心了!”自己本想将话题转移,没想到还是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了,难道他的师父不在了?
“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再这儿待一会儿,我去打点野味!“话语已带上了鼻音,起身将一种药粉散在肖逸飞的四周,不待他说些什么,便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他转身的瞬间,面具下的双眼已泛起了泪意,忙使劲的眨眼将眼眶中的酸意强行压下,飞身扑入了林中,他不想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肖逸飞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是那么地潇然与凄凉,那么孤寂淡漠,莫名地也让自己也心堵得难受。
心中很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在服下他给的丹药后体力恢复了不少,虽然伤口依旧很痛,但血却止住了。
这时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他虽不知水无忧洒在自己周围的是什么东西,但他无来由的相信自己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困极了了肖逸飞依在树杆上闭上双眼,想休息一会儿养养神,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实在太虚了,心神一但放松,困意便席卷而来,他依在树杆上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股肉香味勾的肚子咕咕直叫,这才醒过来,这才发现已是月郎星稀了。
山林中的夜间四周一片漆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偶尔间传来野兽的吼叫声与夜鸟的咕咕声,给这暗夜下的山林多了些诡异森冷之感。
在肖逸飞面前不远处,被水无忧清理出一片空地,水无忧坐在燃烧的正旺的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