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水只觉背心一凉,太子爷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出现在脑中,他不由打了个寒颤,赶忙追了上去,跟着赤冰离开了这个事非之地。
肖府门前,热闹的一幕还在上演:“忧忧别打了,人都看着呢!”夜离幽顶着一双熊猫眼,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扯着水无忧的衣袖,忙着小声求饶道。
水无忧打够了也停了手,看看四周围观的人们,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夜离幽,不得不压下怒火,此时也不是与他计较的时侯,只能低声咬牙切齿地道:“还不跟我来!”夜离幽闻言,如蒙大赦,忙连连点头,乐滋滋、屁颠屁颠的跟着水无忧入了府。
跟随夜离幽大步而入的,还有不知何时跟来的赤冰与烈水二使,很自然的分立房门外两侧,不同的是,一个一张千年冰山脸,好似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不还一样,冷的吓人。
另一个则是一脸八卦,俊脸上是一副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地笑容,相同的是,此时两人都竖着耳朵,听屋内传来的动静。
果然,在自家主子进去的一瞬间,门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闭,然后是里面传来那位,压抑着气极败坏的怒吼声。
“夜离幽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倒道底想干什么?”房间内,水无忧终于破功,一把揪住夜离幽的衣襟,怒声质问起来,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还不能离开,否则…。
怒极发火的水无忧,很无奈的发现,自已的身高不及对方,只能仰起脸望着对方,顿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了,忙又赶紧松了手,后退两步。郁闷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地夜离幽。
夜离幽早预料到他的反映,果见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冲向自己大声质问。
他毫不在意地嘻嘻一笑,人也不退反进,一步逼近水无忧,微微低下头几乎与他面具相抵,如愿看着他面具下眼眸中的一缕慌乱,心不由得一阵酸楚。
尽管现在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也非常不喜用这种方法,但是无可奈何,目前他只能用这种近似耍赖的法子了,必须想办法赖在他身边,只要能留下来,不论做什么自己都愿意,那怕是现在他会恨自己也顾不得了。
他语气邪魅,却异常轻柔地道:“忧忧别生气,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战场凶险,你又不方便使用法术,且敌强你弱,我实在是不放心呢!”
他边说,还不忘抬手轻捻起水无忧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轻轻嗅闻一番。
水无忧见他如此无赖,一副吃定自己了的表情,二人几乎身贴身,水无忧打,打不过,骂,面前的人,那几乎可以与城墙厚度相媲美的脸皮,根本不在乎!
水无忧被他气地咬咬牙,冷哼一声,狠狠地推开贴身而站的夜离幽,想要说些什么又突然顿住。
他心念一转,眸中光华流转闪烁,看向夜离幽,环臂而立,勾唇邪邪一笑,一脸不在乎地道:“想要入军营也行,你呢,也别真认为逮到了我的把柄,告诉你这个我还真不在乎。”
他又恢复了那不动如山的老成样,仿若刚刚破功的不是自己一般,不客气地甩甩衣袖,转身又回到坐位上悠闲落坐,左手扶住茶壶嘴,右手端起茶壶把,给自己斟满茶水,也不理会夜离幽,自顾自的轻啜起来!
夜离幽不在意地耸耸肩,倒也不客气,一掀衣摆,在水无忧面前落坐,他见水无忧毫无为自已斟茶的意思,也不见外,伸出修长白净的手,从茶盘里拿出一个茶盏,端起茶壶为自已斟上一杯,也轻啜起来,很快小小的一盏茶便饮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