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岁的年纪,还不是很能控制住生理反应。许肆捏一捏二捏三,小淮生熟练的吸溜了下口水顺便抹了把嘴巴,以防天青色的织花锦新衫沾上水渍变得湿哒哒。
他鄙视的瞅了眼幼稚的阿父,又来这招,要不是阿爹现在不在,他高低得告上一状不可。
但,阿爹现在不在,小淮生对于阿父的“欺负”只能讨好的冲他笑笑,而后趁阿父收手的刹那蛮牛撞山似的直朝许肆胸口而去。
“咳咳——”
许肆毫无防备被实心崽撞的气血翻涌,突然的一下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咬牙切齿对着怀里的臭崽子:“李!淮!生!”叫阿父也没用!果然还是欠打!
李淮生安静的窝在许肆前胸,边讨好般的撒娇“阿父阿父”的叫唤,边悄咪咪抓起一块白,在自己嘴边擦了擦,然后又非常自然的手背在许肆褥衣上抹了又抹。
小淮生:顺手的事儿。
其实小淮生这招没错,但许肆现在没养过他,对于他的种种习惯皆不了解,根本预判不了李淮生的下一步动作。
这不就中招了。
所以,从前挨过的打李淮生如今得重头再来一遍。
许肆揪出缩头缩脑的小崽子,将他拎起来腕间使了巧劲将他丢在床上,然后乌龟掀盖,屁股朝上,李淮生不安的弱弱唤了声:“阿父。”
许肆闷声干大事,一手按住小淮生,一手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啪啪啪的一声接着一声。
真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李淮生这次一声没哭。他人小却有几分机灵,阿父阿爹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像是...不认识他了似的。
阿父是阿父,却又好像不是阿父,阿爹亦然。
他从前的闹腾都是基于阿父阿爹对他的疼爱,现在,他有点被吓到了。
这个游戏他经常和阿父玩,阿父从来都没打他。(打过,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一口老血哽在心口,后面就习惯了也没再揍倒霉儿子。只是李淮生不记得了。)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许肆揍小淮生也只光听个声响。
否则凭直觉感应到不同的小淮生才不管那么多,当即不闹个天翻地覆他就不姓李。
许肆自小习武自然都知道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儿子教训也得教训,但不能太过,他毕竟没生他,养他一场的也不是他。
教训来的很快退的也很快,许肆揍完将小淮生掉了个面抱起来,“好了阿生,你知道错了没有?”
不等他回答许肆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哄道:“阿父在阿父在。”
属实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本就没得几分痛疼在身的小淮生马上就被哄好了。
他瘪嘴,眼泪泡在眼里打转,他指控许肆:“阿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