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同志们,咱们连1958年7月建连不久,咱们连的第一任连长,对了,那时还叫一队,1962年以后才改叫十一连!队长蒋贵新,指导员苟国谊,蒋队长是俺老乡,特地向俺们共青团农场的场长要了俺两口子来的!其实,俺两口子1956年一开始是在沙窝子农场的,结果,共青团农场初建时,沙窝子农场挑了几个劳动骨干支援共青团农场。对了,沙窝子农场,就是上海青年新同志们从阿克苏出来,在阿塔公路上一个叫八十八的地方吃饭歇脚的地方,那里是俺们沙窝子农场的场部,不过,你们也可能是在六十四吃饭歇脚的。结果,俺两口子在共青团农场屁股都没坐热,就被抢到了三棵树咱们连!”八个馍馍大大方方笑道、
“这次呀,俺那口子,要不是俺那两嘎巴豆在家没人做饭,肯定早跟俺一样,自告奋勇报名去参加南干大渠清淤大会战了!”
“八个馍馍,你们两口子真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哈哈,一个比一个会吹!你们两口子香饽饽似的,好像地球离了你两口子都不转了!”老病号瘪嘴,笑道。
“吹?老病号,你明早和俺一起去南干大渠比赛比赛挖土挑筐?”八个馍馍头一扬,斜了他一眼笑道。
“啊呀呀,这个我有自知之明,哪敢和你这个亚赛花木兰的,比赛呀!我留在连里掰掰包谷、搬搬土块,也一样是革命工作嘛!”
“这个老病号的一张嘴呀!”、“格老病号,就剩一张嘴啦!”台下哄笑。
“哦,咱们连原来叫一队?那,田指导员,以前的指导员、队长去哪里了?”突然,叽嘎一甩刘海边的几丝乱发,大喊一声。这样重要的场合,怎能没自己的声音呢?
“咱们的蒋队长啊,是老八路,参加过平型关大捷!苟指导员,资格就更老了,是老红军,参加过毛主席领导的秋收起义,还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他们因为工作出色,早在两年前,就调走了。蒋队长调去咱们隔壁团场,也就是野麻湖农场的民族营当教导员啦!荀指导员呢,跟着副场长耿火星一起调到驻守北疆阿勒泰地区BEJ县农十师的一个边境团场,叫梭梭湾农场的,当教导员去啦!咱们兵团当时在北疆边境一带,建立了几个国营农场,作为国防屏障——”
听到这,台下好多人眼里露出敬佩、自豪。
“同志们,当年10月,在号称世界屋脊的喀剌昆仑山与喜马拉雅山脉的南侧,发生了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
9月上旬开始,印军不顾我边防部队的劝阻和警告,连续进攻驻守中印边界的我国边防部队,打死打伤四十多人!20号,印军发起大规模进攻,企图进一步侵占我国领土。咱们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咱们忍辱负重、先礼后兵!给足了他们面子,可他们前前后后折腾一个多月了还赖着不走,看来不用重拳不足以显示我军威国威!
当然,结局,大家当时可能从报纸、广播里早知道了:真的是毛主席决策英明霸气、林司令用兵如神啊!短短一个月,咱们边防部队3万多人,就以摧枯拉朽般重创了印军主力,占领全部争议土地,把个印军打得丢盔卸甲、夹着尾巴逃跑了!最后,我军迅速主动撤军,咱们大获全胜,漂亮啊!既赢回了国土尊严,又在全世界威名大震——”
台下,掌声雷动。
田指导员一转话锋,“还是接刚才的话,这以后,为了加强XJ兵团屯垦戍边职责,我们一队当年10月就改称值班连,职工们白天劳动生产;晚上轮流手握钢枪,保卫连队职工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也守护保卫着祖国的南疆!其他连队也一样——”
“哦,咱们连还叫过值班连!”
“啥时候改叫十一连的呢?”
“为啥还叫良种站呢?”
新来的上海青年同志们,热心议论着。
“同志们,去年3月,咱们值班连才改称十一连。因为,咱们连比别的生产连多一项重要使命:咱们连还是整个三棵树农场的棉花、水稻、麦子、包谷、甜菜、瓜果等良种的选种育种繁育站,所以,咱们连又叫良种站。咱们连的土地,好些是试验田,对全场的高产、丰产起着决定性作用,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当然,咱们连晚上的流动哨、暗哨一点也没变。咱们连,真的是一手拿坎土曼,一手拿枪,真正担负起了保卫边疆、保卫祖国的圣神使命啊!
同志们,就像调到北疆农十师的老指导员他们,担负着守护北疆一样,咱们连咱们三棵树咱们农一师也担负着守护南疆的革命重担,是不是?咱们光不光荣啊?”指导员启发道。
“是是是!”
“光荣光荣光荣!”
俱乐部里,回响着青年们洪亮自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