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婶刚起床,门外就有人在叫了:“二婶起床了吗?”二婶听出来这是大奶奶的声音。二婶急忙穿衣去开门。
门外的正是大奶奶。二婶招呼她进屋,:“哎哟,大奶奶,你来这么早,事情是不是有着落了?”
大奶奶自然知道二婶说的是什么,有点神秘的笑着说:“二婶,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东西。
二婶接过东西,打开看了看,是三包中药。“这......”三婶疑惑问。
大奶奶回道:“二婶,这是我家大爹开的药,你放心吧!”
二婶听到是大爹亲自抓的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到大爹的医术,那是毋庸质疑的,是权威性的。
大奶奶又道:“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两碗水煎成一碗水,第二次喝药就会有反应,第三次就下来了。你要注意了,看着点她。”
“大奶奶,怎么谢你好?”二婶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双手抓住大奶奶的手,说话也哽咽了。“你......你先坐坐,等我一下。”说罢,进里屋去了。
很快,二婶就出来了,把手上的东西塞到大奶奶手里。大奶奶知道那是钱,而且数目还远远地超过了那三包中药的钱!大奶奶瞬间眉开眼笑,还装模作样对的推搪着说:“唉哟,二婶,你跟我客气什么呀?咱俩都谁跟谁呀?真是的!”说着还假意的把钱往回推。
二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钱她要是不收,往后还不知道她会怎么说我家四姐儿呢!就算她不说四姐儿的事,我们家以后有事找她估计这也难办了。多给的钱就算是对四姐儿事情的封口费了。其实大奶奶心里也懂。
一番“客气”后,大奶奶“迫不得已”的收下了药钱。之后又对着三婶叮嘱了四姐儿喝药后的详细事宜,这才笑呵呵的离开了。
本来药拿到了应该开心才是,可二婶却犯起了愁起来。想想也是,昨天是二婶和六婆商量的打胎,四姐儿并不知道,现在要四姐儿喝这药,她愿意吗?要是她不愿意,那么大个人了,以四姐儿那刚烈的脾性,大概也没人能让她喝药了吧!
硬来的话,万一四姐儿往极端里想,那后果可想而知。二婶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嘴里不禁念着“不行不行!”
得想个法子让四姐儿心甘情愿喝药才行!明着跟她说的话,她肯定会闹。这可怎么是好?
二婶回到家,见到四姐儿半死不活的躲在床上,她气不过,忍不住发起了脾气,跟四姐儿说:“老四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说罢,递给四姐儿一面镜子。
四姐儿缓缓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儿,乌黑凌乱的头发,浓眉大眼,苍白的鹅蛋脸没有一点血色,面容憔悴,活脱脱一个病西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无生气。见到镜中的人儿,手一个颤抖,镜子掉在了床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怎么成了这样?这还是我吗?
二婶见状轻轻地坐在床边,说道:“老四,你知道自己有多吓人吗?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现在都成啥样了?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啊!”
“妈......我......”四姐儿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