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家,好吗?”阿龙看着四姐眼里的哀求和泪水,心都碎了。
“阿龙,要不你再陪陪我,我有话跟你说。”四姐不再逃避,直视阿龙的眼光。
阿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俩人静静坐了好久。还是阿龙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是有话说吗?”阿龙靠近她。
“我······”四姐有点不知道怎么和阿龙坦白。她是怕伤害了眼前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阿龙像是感觉到四姐要说什么,他伸手搭着四姐的肩,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说道:“要不我们回家吧!”
说罢她也不管四姐答应不答应,一把拉着四姐的手将四姐从地上拽起来。奈何,用力过猛,四姐是被拉起来了,阿龙一个重心不稳,向后仰倒了下去。四姐也被他带的与他面对面的扑了下去!这下可把四姐给惊到了!
“啊!”的一声,四姐整个人压在阿龙身上,还好是草地,软绵绵的。四姐还没反应过来,阿龙一个翻身就把四姐反压在身下。“阿乔,不去医院就不去嘛,你也不用要压死我吧!是要谋杀亲夫吗?”
四姐看着阿龙那坏笑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在戏弄自己。气得四姐脸红脖子粗的,想要推开他又推不动,于是她“哼!”了一声,干脆就把脸拧到一边,不去看那个嬉皮笑脸的他。
“怎么,生气了?”见四姐不理他,他又笑道:“乔, 咱不去医院了,回家。”
四姐愣愣地问:“你妈问起你怎么交代?”
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妈那里有我呢!”
听他这话,四姐觉得心一股暖流涌过,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就这样跟他回去。先不说自己那关过不了,就算是公婆和阿龙现在能接受自己无法生育,以后也会后悔的,长痛不如短痛。毕竟他家就靠他来延续香火,要是没有个自己的娃,他俩的事早晚也会黄。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四姐还是决定现在就挑明了,不再隐藏。四姐突然发疯似的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人起来。这一下阿龙没有防备,一下就被推开了。
四姐起来后用手指着他不管不顾的大声哭着说:“不去医院,你回去怎么说?怎么说都没有用吧?!你妈不会怀疑你,但是她会说我!”说到这,她顿了顿,迟疑许久,又接着说:“阿龙,不去就不去了吧,反正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说到后面那句我的错的时候,她的声音和表情都是那么的凄厉和无助。
阿龙不明所以地问:“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是怎么了?”
“阿龙,我在跟你相亲之前,我去做过人流。医生说我当时身体太虚,不能打胎的,否则······”这话藏在心里这么久,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四姐顿感心里轻松许多,她说完,已是泪流满面。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阿龙。
此时的阿龙本就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听四姐这么说,犹如大寒天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整个人呆若木鸡,傻了。
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身体晃了几晃,差点没站稳。良久,嘴里才吐出一句话:“你是在跟我说气话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四姐哭着回。
“不!你骗我!你在骗我!你说你是在骗我,你说的都是假的!”他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说啊!你说的都是假的!”阿龙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几近癫狂般。他歇斯底里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