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疑点,比如:五年前霍兰索姆港的总督因为疾病发作,心脏停止了五小时,而后又活了过来。”
亚格缓慢的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以那家伙的疑点到底在哪?帝国那里的人死了再复活不是很正常?”有人大声询问道。
“亚格,别告诉我们你是想说那家伙可能是叛徒。”有人不满的说道,显然对于这种可能很不满意。
然而提丰抬起盖着盔甲的手打住了他们。示意亚格继续说下去。
“那之后,他好像就突然变了一个人,老是说眼前有什么奇怪的幻觉,脾气也变的暴躁,之后的政令也是执行的一塌糊涂。直到四年后的“霍兰索姆港大火”。当时不论是官方定性还是坊间传闻都说是我们干的。”亚格说着无奈的摊摊手。
“啊,那场大火啊。”女巫听闻发出了愉悦的声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有什么美景和花香呈现在眼前一般,“那可烧的真好啊,死人就该尘归尘土归土。”
看了眼高兴的荆棘女巫,兽角巫师接着说道:“总督一家在那场袭击中被全部烧死后的半年,一个自称巴布的的农民出生的巫师出现在了这片边境之海。他熟悉帝国海域内的每一条航道,知晓每一座岛屿上帝国的布防,并且他只需要在空气中比比划划,无需祭品或素材就能快速释放复杂的“血肉巫术”。从一个无名小卒迅速成长为大巫师,一直到前不久加入我们。”
“你是想说,那家伙可能是霍兰索姆的原总督?”板甲巫师问道。
“这是结果的一种。我还在调查更多的情报。比如他在寻医问药的那段日子里接触的那些古物是否导致了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密会的气氛开始变的凝重起来,大部分巫师们并不喜欢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各位放心,他手上沾过猎魔人的血,和我们并列在帝国的巫师通缉名单——他与帝国为敌这件事是确凿无疑的。”兽角巫师自信而轻松的说道。“只要有这些就够了,他不会参与和威胁到我们的核心计划。”
而也正在这时,法术投影中一道巨大的闪电横贯整支船队,击穿大船将海水引爆,近三分之一的扭曲者瞬间被打成焦炭;还有一股魔力从海底生成,开始操纵海水的流向。现场巨大的魔力波动甚至干扰了到了巫师的操作投影法术!
巫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给震慑住了,那道夸张的雷电,逆流的海水,还有投影的抖动无不在说明来袭之敌的强大。
“怎么回事?帝国的法师吗?!”
“没有看到他们的法阵,应该不是他们……”
“不行!我得撤了,我的这个使魔很贵的!”操纵使魔进行投影的巫师抓紧衣服,使魔身体上的痛苦正在传导他身上。
“不许撤!”然而周围有人大声喝令制止了他,正是荆棘女巫格格萝“找到施法者,他一定离这里不远!”
“可是……”年轻的巫师还在试图为自己辩护,然而一双柔软厚实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困难既是考验孩子。只要你成功了,便是在我们面前证明了你的实力和价值。”亚格温柔的笑着说道,一双山羊状的眼睛盯着学徒年轻的眼睛,“快去吧。”
年轻的巫师感觉自己的精神一阵恍惚,恐惧连带着他的个人意识被封印到了内心深处,接着他伴随着咯咯的磨牙声,将使魔送到了战场的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