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那十人的士兵说不必声张啊。”
府堂之上,徐宇静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又或是说,回归了她原本的角色,水棠的一句骂,有些点醒了她,她现在生理年龄十六岁,止步于此,或许不够。
“哎呀呀,郭姑娘前来,有失远迎。”
那衙内衣服都还没穿好,就急急忙忙从后边跑了出来。
“这,既然让他们开了门进来了,您就自行坐下,这么见外就这样站着,是我们的失职啊。”
“无妨,过了晌午,我们就得回去洛阳,那十个人你们审过没有?”
“额,这倒是没有,最近这一年,那契丹人在边境上总是有些小动作,都是些流寇,不足为惧。”
“算了,带我去看看。”
到了牢中。
“嗯?怎么回事?不是关在这吗?”
只见那两间牢房里什么也没有,在问那物证突火枪,也不见了。
“你们没看好?给跑了吗?”
“那怎么可能,这晋阳,也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地方,不说这大牢,外边那都是层层密布,不可能给放走了。”
徐宇走近一些,里边没有血,也没有什么打斗混乱的迹象,就是比外边冷上一点。
看来,是被那黑甲面给先带走了。
嗯,又是不该我管的事。徐宇想着。
“那便走罢。”
“这事您不追究了?”
“我追究什么?没什么好追究的。只是来看一眼罢了。”
这姑娘倒是深谙为官之道啊。
估计本是想带回去向她那义父吹耀吹耀,现在人不见了,却也不着急。
“哎,是是是,我们马上去将那几个人捉拿回来,之后给您送去。”
“不用了,这事情,我没兴趣。”
不愧是郭枢密之女,做事任性直率又豪爽,果然是非同凡响。
于是乎,再度启程,大队伍走到城门口。
抬手已无那红绳,半点残雪落在上边,似作嘲讽之意。
再一次回头,徐宇明白水棠这次是不会再来了。
就在水棠拍桌子的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是真实。
无所谓,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我志不在此!”
提矛猛一横挥,拓去一片空雪。
不就是个封建社会吗?那又何妨,看我灭了它去。
有这师傅给的位置,已是扫清无数障碍,凭什么不干些疯事?
不就是区区一千年进程吗?看我给它压到一百年!
这看似神经质的行为,在结合了他人对徐宇的认识之后,又平添了几分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