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这几年也经历过不少恶战了,可以说是出生入死,却无一场象眼前这样惊心动魄。他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心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暗骂自己,禽兽,她还只是个孩子啊。可马上又有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钻出来,看她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身段婀娜,眉目如画。哪里象个孩子了?
明明只是短短的几步路,玉娇龙却走得摇曳生姿,如同轻风拂柳、花气袭人。她轻轻拔出木簪,刚洗过的长发披散到秋明脸上,带来一股蜂蜜般的香甜味,让人的心都有些酥化了。
秋明的脸上痒丝丝的,心里也是痒丝丝的,偏偏玉娇龙还俯下头,慢慢地把脸凑过来。虽然未施脂粉,可是她的脸是那么的白净光滑虽然未涂蔻丹,可是她的唇是那么的红润鲜艳。秋明吞了吞口水,把目光稍微往下移了移,却正好看见那一抹雪白滑腻,鼻血登时就喷了出来。
秋明马上叫了起来:“停,停,就展示到这里吧。我旧伤未愈,若不赶紧治疗只恐命不久矣。”玉娇龙低头一笑:“骗人。”
这一笑含羞带怯、百媚俱生,而且这声音也是语带娇嗔,仿佛是九天飞下的纶音。秋明只觉得头皮发炸,鼻中又是一股鲜血喷出,溅得玉娇龙满身都是。趁着她擦拭血迹的工夫,秋明连忙使出一招狮子摇头移形换位闪到门口,匆匆落荒而逃。玉娇龙嘴角现出一丝笑意,紧随着秋明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蒋钦周泰初看见秋明满脸紫胀地走出来,似乎连气都喘不匀了,都是大吃一惊,等到再看见玉娇龙不慌不忙地跟出来,身上腿上都是血迹斑斑,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了然于胸。
秋明这时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再望玉娇龙一眼,对着二人喝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未完,需要马上赶回去。蒋钦你去和蔡夫人说明下,让她代我去甄家看望一下周泰你去告诉郭嘉居孔,背嵬营的事不能放松,训练也不能停止,就让田丰接管这里好了。”
秋明打马如飞回了府,四处寻找张玉兰的身影。小道姑正给两个小娃娃洗完了澡,哼着歌在叠小衣服呢,秋明冲进去一把按住:“好妹妹,我被人下了毒,你快给我解毒吧。”
小道姑大惊失色:“是什么毒药?我先烧一道符水暂时压住毒性,然后再叫张机”,一言未尽,已经被秋明一口亲在嘴上,张玉兰只觉得天旋地转,后面的话也就再说不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秋明才神完气足地从内室走了出来,仿佛是刚刚中了状元一样。阖府的丫鬟婆子见到他这个样子,都是羞红了脸低头不语,秋明却当作没看见,径自出门去县署了。
刘备一如既往的勤勉,依然埋头在堆积如山的案卷之中,就好象是长在座位上面未曾离开过一样。看见秋明吊儿郎当地走进公堂,刘备没有说话,侍立在他身后的张飞却大喝道:“秋明,昨日一天都没见你,跑到哪里去了?“
秋明心情正好,含笑道:“我到哪里去了,难道翼德竟不知道么?我记着昨天还在街上见过你的,莫非是我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