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又见面了。”谢丞礼貌地打着招呼,脸上的表情有些漠然是大悲后的冷漠。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一只玻璃水杯。
章孝琪坐在他对面,“有时候我在想你们这些人应该放下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但是如果你放不下,谢学长我现在请求你帮我个忙。”
“你们都快把我弄糊涂了,案子警察不好好查你找我能怎样?”语气中压抑的火气已经显现了出来,祁明远只能在一旁装作自己不存在,“凶手不是都找到了吗现在你想要干嘛?”
“你觉得一个能逃了十几年的人说抓住就抓住了,今天的新闻谢学长你不清楚,齐学长应该清楚。”章孝琪抿了抿唇继续说,“只要有一个替罪羊把舆论压下去谁会在意真像是什么。”
听到这里谢丞抬起头,“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对啊,今天的案子和阮鸢的不太一样你不知道细节,这就是件普通的案子我们也帮不上忙抱歉。哎呀我想起来了市长是不是快换届了。出了这种案子只能自求多福了。”祁明远插嘴。
“我并不是警察事情知道的不多,如果你们不想帮也无所谓这个案子在这里结了也好。恩?”章孝琪感觉自己的裙角被什么拽了一下,她低头一看迎上了一张毛茸茸的柴犬的小黄脸。祁明远连忙拽住狗链,“抱歉你们继续。”章孝琪看着那条圆滚滚的小狗毛茸茸的脸朝着她眯眯眼笑着,她跟着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个笑将谢丞一下子点燃了,“整整十年!你现在想说什么?我不管现在的案子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些不干我的事!”谢丞猛地将手中水杯砸在了地板上。
“哎哎,阿丞你冷静别冲动。”祁明远按住谢丞的肩膀生怕他做出什么事。
“她早就死了。”章孝琪站起身来说。
章孝琪见过无数次人的眼睛是可以忽的变得血红,下一秒谢丞挣脱祁明远的桎梏抓住章孝琪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昨天警察找你的时候你就觉得不对了。”章孝琪被抓着不安地拧了下身子,“你心里清楚冯阮鸢死了,我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现在的情况要么这个案子就这样结了,更坏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如果牵扯上多年之前的案子就更好了上面会直接把罪名安到抓到的人身上。”
“冯阮鸢的死就会成为别人政绩。”章孝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些不舍,对于冯阮鸢的不舍。
一串眼泪从谢丞怒睁的眼睛中涌了出来,谢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其实他懂只是不能接受。
“我,明白,明白了。”他像是失去力气似的跌坐在地上祁明远赶紧去扶他,“阿丞,小心,你没事吧!”
“那谢谢了。这狗不错好好养着吧。”章孝琪将小稻草人身上的木制坠子戴在小柴犬的脖子上轻轻地点了点它的脑袋,冯阮鸢根本没反应过来刚想说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谢丞在她身后喊了什么她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走了出去,剧组的房间都是按着的幸亏没有人看到,章孝琪走出来热浪吹得她有些恍惚。
马路上绿灯亮了还不到中午,街上没什么人,章孝琪抬步走了,一辆酷炫的摩托车呼哧而过像是算计好的竟然直直地冲着章孝琪而去!
章孝琪脸色刷得变得煞白,带着热风的车蹭着她的胳膊连停都不停冲了过去,章孝琪像是一张纸似的猛地被扯到了地上,滚烫的地面擦着章孝琪的皮肤,从肘部到手掌全都流出血来。
“哎呦这个车怎么不看人阿!”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但是却没有人扶她。
同时晕倒的柴犬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章孝琪站了起来疼得她龇牙咧嘴,皱着眉趁着还是绿灯一拐一拐得小跑过马路,到了对面她喘着气弯腰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肘和大腿。
“你没事吧?”随着热气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章孝琪站起身来不出意外地看见蒋方邈站在自己面前。章孝琪疼得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