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三人在前领路,那青城派众人就跟在后面,双方都没说话。
福威镖局内此时早就传开了,说青城派来者不善。
镖局内的人,皆是默默往这群人聚拢过来。
簇拥着这前后两波人,往里间走去。
待林震南一行与青城派转入福威镖局练武场时。
不知是不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了,那练武场内一应器具早已被搬空。
剩下一座空荡荡场地,留给双方比斗。
那林家阔气,宽阔的练武场全铺了上好的青石砖。
此时一眼望去,场中空旷又平整,倒是个比武决斗的好去处。
那福威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得了消息也陆续赶来。
此时挤在练武场周围,将一行人围了个满满当当。
众人均是神色不善的,瞪着青城派一众弟子。
那青城派弟子,别看被陈子正唬的一愣一愣,放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名有姓的好手。
哪里会怕这群“泥腿子”瞪视,见对方瞪来,便纷纷拿眼睛瞪回去。
此时场中虽然鸦雀无声,平静的表层下,却是暗流涌动。
场中那青城派,青城四秀带着青城众弟子占了南面,替余沧海掠阵。
而岳不群师徒,还有福威镖局众镖头则围在北边,看顾林震南。
其余福威镖局上下,只敢站在四周房檐下,个个神情紧张。
“。。。。。。”
林震南抬头望天,今日的福州,天空阴云密布,有些压抑。
周围连一丝风都没有,似乎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林震南想到自己人到中年,还要下场跟人打生打死。
而且对手还是青城派余沧海,此时也没了说废话的兴致。
他将手一拱沉声道:
“余观主,请!”
林震南不开心,那余沧海更不开心。
连话也懒得说上一句,直接拔出宝剑摆了个起手式。
松风剑法讲究如松之劲,如风之迅。
走的灵巧风格,纵横来去,有进无退,剑势又劲又密。
余沧海与林震南两人几乎同时出招。
两剑相击,余沧海的剑势轻灵迅捷,发如松涛随风摆,又似骤雨倾盆落。
林震南得了新版辟邪剑法,以辟水剑使出。
剑身叮咚作响,曲直变换,似缓实急。
先剑肩格挡,复又以剑尖攻敌。
竟然每剑都是一剑两式,攻防一体。
本来以余沧海的武功修为,纵使林震南学了全新剑法,也只能任其鱼肉。
但那余沧海琢磨了一辈子的辟邪剑法,自认为比林震南还要懂上三分。
今日见得此剑法,只觉似是而非,又别出机杼。
不禁在心中狂喝:
“咋回事?!”
“为啥林家辟邪剑法是这般使的?!”
“为啥跟师傅演示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时慌神,竟是连击杀林震南都忘记了,竟然自行放缓了功力,想要一窥究竟。
余沧海越看越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曾今的往事在他脑海里翻腾,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林震南所使剑招,既是辟邪剑法,又不是辟邪剑法。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思混乱的余沧海,如今什么都顾不上了。
手中的松风剑法越使越乱,只不停出剑,逼的林震南将剑法全都展示出来。
其人更是神色狰狞,如痴如狂的索求其中变化。
那林震南内功修为,比余沧海可差远了。
但软剑一路最善以柔克刚,剑法招式又细又密。
再加上辟水剑,剑长四尺,那余沧海又是身形矮小,臂长不足。
两人一增一减,竟是打了个平分秋色,不分轩轾!
二人斗了百十来个回合。
那林震南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难以招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