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在下佩服的紧呐!”
那田伯光听令狐冲说得有趣,顿时便捂着肚子开怀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拿脚用力踩着彭人骐的脑袋。
站在一旁的方人智见田伯光作践自家师弟,便出声道:
“你是何人!”
“敢跟我青城派为敌,还不快放开我师弟!”
田伯光看出令狐冲不爽,便体贴的说道:
“令狐兄!”
“此人背后偷袭,乃是无耻小人!”
“真是十分该死啊!”
“你被人叫出身份,倒是不便动手。”
“不如就由田某帮你料理了此人罢!”
说罢田伯光手起刀落,一刀便抹了彭人骐脖子。
随后将人一脚踢向青城派众人。
当时令狐冲听他说话,便是一惊。
连忙伸出一只手来,刚喊出一声:
“且慢动手!”
那彭人骐便已被田伯光一刀抹了脖颈。
令狐冲望着田伯光疑惑的目光,扼腕叹息说道:
“唉~,田兄!”
“纵使此人背后偷袭于我,也该交由青城派自己处置。”
“田兄的刀也使的太快了些。”
令狐冲一边说,一边在心底讪讪道:
“真是倒霉!”
“这次青城派死了弟子,只怕又是一桩祸事,回头师傅定不会饶了我。”
而田伯光听令狐冲说他不该杀人,却是指着他嗤笑道:
“所以老子最看不上你们名门正派了,做事居然如此不快活。”
“罢了!”
“田某好人做到底,这帮子臭鱼烂虾,我一并帮你料理了罢!”
那令狐冲此时哪里还接他的话。
于是故作一脸扫兴的挥挥手道:
“算啦~”
“却是让卑鄙小人扰了兴致。”
随后又拿手指着彭人骐,对着青城派二人喝道:
“此人背后偷袭,乃是咎由自取!”
“你们带上人滚罢!”
“莫要打扰老子喝酒。”
那青城派门人先被令狐冲震慑,随后又见得田伯光快刀厉害。
这二人哪里还敢多言,带着尸首灰溜溜的退下楼去,便是连狠话也未曾放一句。
那令狐冲见碍事的走了,便又提起酒坛晃了晃,对田伯光道:
“唉~”
“便是这最后一点酒了!”
“田兄干了罢!”
田伯光也是嘿嘿一笑,举着酒坛道:
“干!”
二人饮罢酒水,将那酒坛使劲一摔,摔了个粉碎。
接着相视一笑,齐声道:
“田兄,请!”
“令狐兄,请!”
此时二楼经过之前一番厮杀,早已是人去楼空。
也不知奔逃时,是谁撞掉了竹帘,此时回雁楼内有些昏暗。
令狐冲与田伯光踢开桌椅,二人各占一方。
而仪琳被点了穴道,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抿着小嘴满脸担忧。
一时间回雁楼二楼,此时寂静无声,气氛凝重至极。
稍微酝酿了片刻,二人心有感应,几乎同时出招。
令狐冲以华山剑法迎上田伯光狂风快刀。
“刺啷~”
刀剑相碰划出一溜火星。
紧接着二人以快打快,刀剑交击,“叮叮当当”急如暴风骤雨。
一时间场中刀光剑影,星火乱溅。
那明灭的火星,将仪琳一张俏脸映衬的忽明忽暗。
此时整个二楼,呼啸的劲风将周围的一切吹拂的嘎吱作响。
可怜那仪琳被点了穴道,坐在凳子上不能动弹,掀起的劲风将她吹的衣衫飞舞,摇摇晃晃。
任谁坐在暴虐的刀风剑气之中,都不会感觉太好受。
可仪琳怕影响令狐冲斗剑,便硬是鼓着腮帮子一声不吭。
她单薄的身子,被一股股乱流卷的摇曳不定,显得格外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