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子正一转头又与四方拱手道:
“与诸位嵩山派师兄动手,却是万万不该!”
“陈子正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那陈子正是小辈,这场中本轮不到他发言。
更轮不到他指责前辈言行,欲要成事陈子正便只能装傻充愣。
丁勉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其中门道。
就因为陈子正让他成了反派,现在还说为了他好。
不过丁勉一向嘴拙,他心中明白却不知如何说出来。
顿时怒不可竭,当即开口喝道:
“好哇!”
“你华山派门下真是伶牙俐齿!”
“那刘正风已经入魔了,你们华山派是否还要助纣为虐?!”
天门道人其实早就看不下去了。
刚才又见陈子正他们出手在先,他便再忍不住了。
只待丁勉刚一说完,他便立马接了话头:
“丁勉!”
“我那刘师弟若是真入了魔教。”
“该是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可我等乃是名门正派!”
“若行那小人之事,与那魔教又何不同!”
说罢天门道人一摆袖袍,怒视丁勉,面上甚是不屑。
周围武林群雄,本就是冲着刘正风的面子,才过来吃酒的。
大家见天门道人都发话了,便也分分出言附和。
更有那关系好的,乘机往刘家人那边靠,将她们护在最里面。
刘正风见得还有这么多人替他护住老小,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不禁连连拱手作揖,口称感激。
这陈子正只是略微出手,便将刘府家眷的死局解开。
眼见场中形势一片大好,他也总算放松下来。
陈子正心中暗忖道:
“今日的目标已经完成。”
“接下来便看有无机会将刘正风也保下来罢!”
再说丁勉这边,他见众人都站出来了。
知道事不可为,便又突然想到今日的目标是搞臭刘正风。
于是丁勉向着四方拱拱手,温声道:
“诸位!”
“丁某刚才孟浪了。”
“不过我嵩山派此来是,追究刘正风私通魔教的事,还请各位莫要偏题!”
他刚说罢,立时变了副嘴脸,转头对刘正风喝道:
“刘正风你怎么说!”
那刘正风见妻儿老小安全,心中也是稍定,渐渐恢复了往日气度。
只见他稍稍瞟了眼丁勉,往四周拱手道:
“丁勉指责我勾结魔教,残害同道。”
“那刘某便要问上一句,不知哪位好汉是我刘某阴谋诡计下的受害者。”
“你且将他叫出来,我与他当面对质!”
“。。。。。。”
这刘正风掌管衡山派事物多年,也不是白给的。
他没了掣肘,言语之中一下就切中了要害。
陈子正琢磨着,要是刘正风能一直稳定发挥,他还是可以捞他一把的。
话说那刘正风当然没有迫害过武林同道,哪里会有证人。
他这一出招,丁勉顿时有些难以招架,只是闭口不言。
那仙鹤手陆柏,方才一直观察着事态,如今见师兄词穷。
他便施施然站出来喝道:
“刘师弟!”
“我嵩山派明察秋毫,及时发现你私通魔教,这才赶来揭露真。”
“你虽然还未作恶,但那魔教长老曲洋你敢说自己不认识?!”
这陆柏向来不爱说话,但每每发言必定切中要害!
刘正风听罢不由面色一苦,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能回答上来。
天门道人是个急性子,见刘正风不说话,便跳将出来喝道:
“刘师弟!”
“你倒是说话呀!”
“究竟怎么回事?!”
“如果别人污蔑你!”
“你只管说出来!”
“我天门第一个不答应!”
这天门道人心直口快,只以为丁勉是在信口雌黄,想帮刘正风一把。
可他这么一催,不仅没帮到刘正风,反倒把他逼到角落里。
刘正风此人,素来行事坦荡。
他与那曲洋又是至交好友,如何肯睁眼说瞎话。
那刘正风被天门道人逼问,表情顿时有些怯懦。
只见他嘴唇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