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一大笔钱,邹萍没办法拒绝,她想要自己母亲活下来。
她那时已经是副校长,能操作的事有很多。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要搞垮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更别说她们有心做局,没花费多大力气,事情就已经成功。
楼镜和出事,也只是她们为了陷害周韵的其中一环而已。
从那之后,邹萍就和傅家绑在了一条船上。
如他们所愿,楼镜和出事,周韵求情,惹火烧身。
接下来就是被找到通敌叛国的“证据”,被卫兵抓走游街,打的浑身是伤,被学校开除。
所有作品被一把火焚烧殆尽,连她曾经帮助过许多的学生也纷纷登报,和她断绝关系。
最后下放农村,死在冰天雪地里面,一代天骄,就此陨落。
傅典方当年本打算斩草除根的,只是邹萍查到周慈嫁给了一个“黑五类”,再无威胁,劝她放过一马。
另一方面,她们也只是普通人,丧良心的事干多了,不仅有暴露的风险,心里也不好受。
傅家的势力也没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也不是没有树敌。
兜兜转转,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出现一个谢幽。
邹萍从知道傅典方在学校被抓,就知道辩驳不了了,大势已去。
“这事与我家里人无关,是我一个人犯的错,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我自己赎罪。”
谢幽心底嗤笑一声,邹萍也是有家人的人,出了事还知道保全她们。
但对破坏别人的家庭,害别人姓名,倒是毫无愧疚之心。
就算有天大的苦衷,终究还是因为她一己之私,生生害了一条人命,一个家庭。
迟来的忏悔,分文不值。
审讯室内是良久的沉默,事情到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明晰。
谭红霞当年也是经历过特殊年代的人,那个时候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事情发展的太过极端,她就料想到会出事。
傅典方和邹萍这样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二十五年,若是周韵没死,也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失去周韵那样的人才,是所有人的损失。
谭红霞呼出一口浊气,让人先把邹萍带走关押。
周慈情绪不佳,有人倒了杯热水给他,谢秀正在安慰。
她本想安慰一下谢幽,那边有人叫她“谭局,总局来电。”
谭红霞过去接听,眉毛皱的死紧。
倒是谢幽听到安省,往她那边看了几眼。
“把邹萍重新带出来,她还瞒了事情没和我们说,真是无可救药!”
挂了电话,饶是谭红霞素日性子沉稳,也没忍住拍了一下桌案。
“谭警官,是和我们有关吗?”
谭红霞点点头,看着谢幽她们都有些同情。
被这些人盯上,还真是倒霉。
六天前,安省清水县有人报案,抓获了两个人贩子。
报案的人说这俩人贩子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他的邻居去的。
俩人贩子嘴倒是硬,审了好几天硬是不说。
等后面查到她们是哪个地方,家里有哪些人,才终于招了。
她们说自己也是拿钱办事,有人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把清水县青石巷的谢秀一家人都给绑了。
交给准备好的线人,其他事就不用她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