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典方陷害周韵的事传的到处都是。
谢幽身为周韵的外孙女,靠自己考上了紫荆大学,搜集证据给自己外婆翻案。
导致大家对谢幽的好奇心非常强,觉得她既有能力又孝顺。
等到看到人了,那真是哪哪儿都挑不出错处。
谢幽去食堂甚至有打饭的大叔要给她和自己儿子做媒,听她说已经有对象了这才作罢。
上个课,都有很多同学帮着她指责傅典方,比谢幽这个当事人还要愤愤不平。
谢幽哭笑不得,不过倒是因此交了不少朋友。
又应付完一个上来搭话的同学,谢幽骑着车出了校门,拐了几道弯来到目的地。
作为建筑系的学生,设计一款婚戒简直手到擒来。
她拐弯抹角的打听了裴映白的喜好,才终于敲定好款式。
设计图她会画,做戒指却没有接触过,谢幽想自己学。
从李玲那儿打听到了一个老师傅,今天她是来学艺的。
老师傅姓王,年纪已经很大了,听说建国前给很多高官士族都做过珠宝。
建国后被打成资本分子,吃了许多苦头。
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非常困难,近几年生活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王师傅做了一辈子珠宝工匠,发自内心的的热爱这份事业。
现在政策宽松了,难免技痒,有时候随便收点加工费,给人打些普通首饰。
谢幽说要学着自己做,王师傅倒是欣然答应。
家中孩子没一个想继承衣钵,她不想手艺在自己这代失传了。
不管谢幽是不是诚心,学点皮毛也算把这门手艺传下去了。
既然要学,那就得拜师。
谢幽带了拜师礼,在院子里进行了拜师仪式。
“你的料子呢?拿来我看看。”
王师傅吸了一口旱烟,手摊开。
裴映白喜欢翡翠,谢幽打算做两枚翡翠戒指,她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已经切割好的翡翠原料。
是一块天然玻璃种的翡翠原料,晶莹剔透,太阳底下泛着阵阵荧光。
“玻璃种的……好些年没有看到了……你从哪儿弄到的?”
王师傅爱不释手把玩。
翡翠难得,但现在还没有后世那么值钱,王师傅也没有太吃惊。
“祖传的。”
谢幽随口胡诌,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相信。
“你这别说做戒指了,在打两幅头面都是够的,你想做成啥样式儿的。”
“就做两枚戒指,这是我画的图纸。”
她把图纸拿出来,王师傅看了两眼,嘴里念叨着什么。
声音很小,谢幽没有听清,不过她脸上满意的神色还是看得见的。
“行吧,你跟着我来。”
王师傅也没再多问什么,她不是个话多的人,放下旱烟就带着谢幽进去自己的工具房。
谢幽耐性好,做事也细心。
刚入门哪还摸不着什么头脑,请教两遍就明白了。
王师傅倒是高看她一眼,教谢幽的时候也认真很多。
一直到天色渐晚,和王师傅道别之后,她才骑着车回学校。
后面一连一个多星期,只要有时间,谢幽就去找王师傅学艺。
多少就有些冷落裴映白了,不过谢幽借口自己有事忙,他表示能理解。
茶楼包厢里。
今天好不容易两个人待在一起,裴映白拿起谢幽的手,看着上面细小的刀口,眉心皱的死紧。
“你怎么受伤了?”
“做了个模型,不小心弄的。”
这理由说的过去,裴映白没多想,只是心疼的要命。
“疼不疼,我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