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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谢幽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走进院子里,听着门内传来喧闹的人声。
看来今天家里来了客。
打开门,里面的谈话声停顿下来,都朝着门口看来。
一群人围坐在沙发上,谢幽一个都不认识。
“小幽回来了,这么晚才放学,今天累不累啊。”
看到是谢幽,余青语气温柔很多。
“不累。”
“外婆外公她们来了,快过来,我带着你认识一下。”
余青拉着她走到客厅中央,沙发上坐着的是裴映白的外婆外公,也就是余青的母父。
两位老人打量着谢幽,眼里的神情有吃惊和陌生,但对她的态度都挺慈和的。
“妈爸,这是谢幽,映白的对象,也在紫荆大学读书,是她们系第一名呢,小幽,快叫外婆外公。”
谢幽礼貌开口“外婆外公你们好,我叫谢幽,经常听映白提起你们,今天总算见面了。”
“哎,你好,小幽别站着,快坐。”
两位老人拉着谢幽问了一些话,态度很亲热。
边上坐着一个和余青有三四分相似的男人,料想应该就是余青的弟弟余墨。
她听从余青的话喊了一声墨叔。
余墨好似对谢幽很看不上。
余青瞪了他一眼,余墨才不情不愿的应了,看的其他人都皱起了眉。
小辈在场,余青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当众下他面子。
他身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看起来有些骄纵的男生,是余墨的儿子,袁嘉。
袁嘉毫不掩饰的盯着谢幽,等到她目光扫过去,不好意思的移开。
又不甘示弱的瞪了她一眼,下巴抬得高高的。
谢幽:“……”
莫名其妙。
谢幽曾经听裴映白科普过余青的家庭情况,外婆外公生了两个儿子,余青和余墨。
余青一生顺遂,嫁给裴兆兰之后地位水涨船高。
余墨作为小儿子,没有长子余青沉稳。
年轻的时候被宠坏了,非要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教书先生,生下唯一的儿子袁嘉。
只是好景不长,那个教书先生身体不好,遇到了流感,一命呜呼。
余墨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养得活儿子,带着袁嘉回了娘家。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余墨这些年靠着母父和兄长的接济,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滋滋。
余母余父今年本来今年是跟着余青住的。
但前几个月余墨在家乡那边生了病。
余母余父两位老人没在余青家里待多久,匆匆赶过去照顾他,到今天才回来。
余墨说想来京都玩一段时间,就带着儿子一起来了。
余墨从小性格就有点虚荣,拜高踩低惯了,没什么权势的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能听余青介绍谢幽是农村来的,还只是一个学生,就不太看得上眼。
谢幽沧桑的叹了口气,难怪裴映白要说他叔叔家是一笔烂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