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身子突然剧烈抽搐,身体一僵,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大哥哥,你们也在这里啊?”身后传来一阵娇俏的少女音色,带着点天然的嗲。
蓝萤默戴着翠绿蜻蜓点翠琉璃对夹,将到腰的长发一分为二,盘成了两个小包子。软萌的脸肉嘟嘟的,纱青绿萝透罩衫下是一件微蓝中带点绿的短褙子,奶白的长款灯笼裤。这套装扮让原本就圆的她显得更像个肉球。当然,这样说,小少主会不高兴的,这叫珠圆玉润……
小萝莉的腿蹦哒得倒是快,一跃而起给了慕玄清的头一个暴扣,又蹦回慕守的肩上,兴致冲冲地跟他打招呼∶“大哥哥,好久不见!”
小萝莉看着在慕玄清旁边,带着面纱,不言不语却能人抢走他人注意力的红衣少女抛了个媚眼。当然,由她做也只不过是个看着明亮开朗的wink罢了∶“神仙姐姐,默默喜欢你~比大哥哥还要喜欢!”
慕玄清无奈地看着她,十分想将她从慕守的肩上拽下来,打一顿。这小妮子真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木头,管管你妹妹!”
慕守绝望叹气,像一个独守空闺的绝望家庭主妇,操着一个当妈的心,儿女却在外面浪成条小白龙∶“管不了了,打她一下,她哭得跟死了哥哥似的,为了我们几个当哥的小命,根本不敢打好吧。”
“真的,你别怂,趁她现在还小,多打几下,不然以后就打不过了。”慕玄清憋笑着开始怂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着,他身上的灵力好像一点点消失,像被吸走似的,以往灵根中被远远不断的灵力充盈的感觉不复存在。灵根好似枯木,毫无生命力。树中的经脉已崩裂,被摧毁的木茎再次恢复,硬化,从中迸发出摧枯拉朽的毁灭力道再次从内部将它们崩裂开来,不断修复,崩裂,永无止境。
慕玄清并无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与蓝萤默他们闲聊拉扯也不过几分钟光影。
大汉的手肘不断撞击防护罩,但阵法依旧不停流动,毫无解除的迹象。
“他都晕了!局势已定!这阵法该解除了!”大汉仰天怒吼,浑厚低沉的声音此刻如此嘹亮,手上的斧刃光一闪,直直捅入防护罩中,而防护罩却只是像明湖中水的波纹,微微下陷后,再次聚拢,再无半点涟漪。
“妈的!”大汉的手臂与龙腾斧分隔,断口处不断下渗着不知名液体,从新聚拢,成了大汉的小臂、手掌。依旧是那虬实的肌肉,断口处与小臂连接得完美无瑕,几乎看不出来他的手可以自由变换。
大汉还不知道的是,基本上就在他那龙腾斧掉落的瞬间,身后的男子便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瞳失焦了一瞬,然后缓缓聚焦。
男子慢慢站了起来,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便看见大汉活力四射骂街的背影。拍拍手上的灰,再掸掸纯白衣袍上的污渍。记忆开始回笼,男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缓解脑中的酸胀。
看见了自己手中握着的卷轴,因为握的时间太久,白色的卷轴背面已经染上了汗手印。男子心疼地拍了拍,连打开卷轴的动作都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珍贵的卷轴就会在自己的手上化为飞灰,动作那叫一个拈轻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