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劲装,衣摆上的青竹大概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衣服破碎。从这么高的崖上摔下来,没粉身碎骨都算老天对他不薄。
他的脸俊秀,剑眉斜飞入鬓,薄唇紧抿,就算遭此大难,依旧面容沉静,像从极乐坠下来的仙尊,身上是出淤泥不染的清华之气,仿佛只是睡着了般。
重要的是什么?灵月现在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眼前人与慕玄清的容貌完全一致。两个主人?灵月终于想起两人散发的气息也像了个七成,为何如此?灵魂之力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有如此高的相似度!
“能让他醒过来吗?”徐静姝抹抹眼泪,眼眶红肿,脑中千头万绪,仍理不清。未来就像是一团迷雾,完全看不到前路的方向。
陈悦蝶扒开青年的眼皮,瞧了瞧,脸色有些凝重,慎之又慎地点头∶“我可以试试,成功率不保证。”
她手上的手镯通体冰蓝,其中包裹着些裂冰纹,翠绿色的藤蔓贯穿手镯,结着朱红的小果。她转了转镯子,一颗鲜果散发着比它的同伴更耀眼的赤色,手指轻点。
一株昙花出现在她手间,两朵花仍完整的开放,竟是一黑一白的并蒂花。她斜搭着植株,手指轻碾白昙花的花瓣,淡绿色的灵力包裹着被碾下的粉末,以指为剑,划破自己的指间,挤了一滴指尖血融入药粉中,灵力运送着进入慕玄清口腔内。
她的脸色更白了些许,身子摇摇欲坠,忍不住要倒下去。
东方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与怒气∶“蠢女人,你是碾你本体碾上瘾了是吧!”
“哎呀,别在意那么多细节嘛。东方,你看好我哈,我要晕了。”陈悦蝶也有点无语,谁知道这次会有那么大的副作用。这晕倒怎么跟会传染似的,一个晕完,另一个晕。
“什么?本体!”在场众人都有些慌张,为了治人,就让一个女孩子碾自己的本体,虽然不是有意的,但他们还是良心不安。
三人都不自觉的朝她靠了靠,围成个圈,将她挡在身后。这种身份,这种能力,在外必会引来不少觊觎,他们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外人后才放松了些。
慕玄清晃晃自己的脑袋,腿脚虚软地站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脸色各异,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实在是难以启齿。
“那什么……你做点心理准备……”蓝萤默心惊胆战地开口。
“想开点,人生有很多种可能。”慕守的心也难得有些动摇,只能生涩地开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