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文满意的淡淡一笑,点点头,“本王就在府外等候,随时可到堂问话。”
“岂敢让武宣王在府外等候。”太守冲班头使了一个眼色,那班头立刻跑着搬了一张高凳过来,放在堂上,“请武宣王屈尊在堂下落座,下官即刻提审吴还夕。”
再说吴还夕,手镣脚镣才扣上,就又被打开,带出了内监。上一回升堂提审,未曾问一句话,就草草退堂。太守和决曹神色惊慌的低语让她疑惑重重,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还未想通,却又被提审。
一入大堂,她就看见武宣王怀文端坐在那里,一双鹰眼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大有生吞活剥之势。这眼神看得还夕心中发毛,不由得再次低头想着与他的所有交集。她跪着,他坐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威压,那种盛怒的神情,让她越发不安。
太守看看武宣王对吴还夕那种恨之入骨的样子,只怕他会忍不住冲上去杀了他的嫌犯,连忙出口,“吴还夕,武宣王告你毒害太妃,你可认罪。”
还夕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瞥向身旁祥云暗纹的青蓝衣角,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还夕,武宣王告你毒害太妃,你可认罪。”太守又问。
“民女未曾毒害太妃,更是不知此事。”还夕落落答道。面上故作镇定,可云波却在心中不停的翻卷。
太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武宣王,见他只是愤愤的坐在一旁,没有出言的迹象,便放下心来。大堂之上,首告和被告虽不可随意讲话对质,但武宣王到底是个郡王,谋反之事只有一封和被告有关的信件,又没有坐实,若是武宣王真的和被告发生直面冲突,他这个堂官,是该如何?
清咳两声,太守又谨慎的照常审问,“吴还夕,昨日辰时至未时初刻,你在何处?都做了些什么?可有证人?”
“民女辰时左右离开吴府,乘轿至武宣王府。具体时辰不知,但有吴府三小姐和一众仆人为证。入武宣王府后,所行处处皆有王府的仆人随行,未曾独处。在王府用过午饭后离府,回到吴府时,亦不知时辰,但有众多仆人为证。”还夕说的光明磊落,她知道自己在王府中的一举一动必然有人暗中监视,虽然心虚,但也未曾做半分出格之事。
太守捋须,将吴还夕的供词记在脑中,微微点头,又问,“当中,你可曾与太妃独处?”
“不曾。”还夕回答得干脆。她只记得在王府中时,太妃身边的那位嬷嬷跟得很紧,就是在廊下说话,那嬷嬷也是不离太妃左右。
久久未言的武宣王终于忍不住出口,话音中颇带了些怒火,“吴府三小姐出太妃院时,你和家母没有独处吗!”
还夕被喷得一愣,依着武宣王说的话,细细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