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名字忽然极大地凸显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看见了极远处辽落的火光正在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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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灵能强度有增幅！”

“——增幅多少？”

“……相比于一号基地与烽火台，增长了一个最小刻度量尺寸。”陈帆手中正握着一把由各种粗浅器材拼接成的棒子，此刻棒子的顶上闪烁着微弱的光。

——是已经完全脱离出宋辉原有构想体系的，较完善的“灵能检测仪”。

“……误差……”

“在范围内。七根灵能检测仪都出现了这种状况。”陈帆收起手中的器械，抬头看向宋辉。

宋辉沉声：“那……猜想04可以说，验证一半了。”

“——越靠近风暴中心，风暴便越是剧烈……”翎有感而发……

“说人话，别装笔。”宋辉白了他一眼。

“……大空洞那里的灵力浓度会很高，大概，城市以外的地方，灵力浓度会迅速下降。”

“……”应该有个标准化的度量方式，应该……建立模型……宋辉正想着，陈帆道：

“那这样，灵力……灵能的三大定律就可以总结出来了吧。”

“虽然连名字都还没确定下来……而且硬要凑个三也不是很科学。但类比之下，确实可以凑出三条基本性质了。”宋辉总结着，又拿出那本笔记本，用一支朴素的墨水笔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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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量与灵能/灵力相互转化，共同守恒。

二，灵能/灵力与意识控制力（暂定名）相互作用。

三，无意识控制力作用下，灵能具有流动性，趋向低能位置散步达到平均值，灵能浓度差越大，灵能扩散速度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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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宋辉写完，抬头问道。

“……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我是说，相对于总结出更加科学的修炼体系与方法……”翎迟疑地问。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聚集在宋辉，这个灵能体系建立倡议发起者身上——

宋辉……只能操着缓慢的语调。

“——我不知道。谁又能知道呢？……至少，我认为，这就是真理，至少这就是我认为的真理了。可惜现在，我还没办法让你们看见真理的力量——我自己都看不见啊。”

“——你认为的，真理的力量？”

“可能……我没什么当仙祖的潜质。”宋辉苦笑，“论上能力……你们都不比我差。我还觉得愧于你们的努力，去实现我自己的私心……构造这个荒诞的梦。”

“……建立这样一个体系，是建立起文明的必然前提吗？”陈帆严肃地问。

“……至少，依据上一代人类文明的发家史……是的。”

“那，建立起这样的，新的文明，难道不该是我们共同的意识吗？文明——文明个体的共识，即使每个人想法不同，理想不同，路线也相互交错……都是在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做出贡献。”

“……你期待这样一个文明？”宋辉有些惊讶——

“……你可是仙祖啊，你不应该是最期待的那个？”林翎笑道。

“仙道文明？”

“现在说这些，还有些太早了。仙凡……甚至只有仙，人类飞升的格局还没有形成，灵能所对应的新秩序还没有被建立起来。……说到底，灵能这种新力量，还没有发掘出它应有的潜力。”陈帆说道。

“潜力啊……革命尚未成功啊。人已经死了一大片了。”宋辉感叹。林翎抬头瞟了他一眼。

“确实……这么大的一个空洞……人，真的还有人存活下来吗？”陈帆忽然说着，“人啊……人死的太多了，一片又一片的……他们在死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呢？有没有感受到即将到来的死亡的预告？即使知道了，他们又会干什么呢？”

“……你怎么突然话这么多……”宋辉说着，哑然。绕过某条小巷，大空洞的边界就悬在前方的街道处——那里整整齐齐排了一行无头死尸，以及散落在旁边，巨石和干枯的颅骨。

“……看，他们绝对是跑到这里后被砸死的。”陈帆说道，“这种掉头的，大概是变不成丧尸了，所以还躺地上不吱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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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会有意地跳过一些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