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头,烦躁地说:“哎呦,我就来看看,我走了。”
他这一扭头,李小鱼才发现他耳后根有道新鲜的疤痕,像是被人打的。
走到李武前面,她点了点自己耳朵根,问他:“你这儿怎么了?”
李武摸了下耳朵,把头往另一个方向一扭。
“没事,你接着修房子,我走了。”
说着,他生怕李小鱼拉着他不放,抽着旱烟大步离去。
站在坡上,凝望着消失在竹林的老汉,女子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又感觉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
低头看着跟来的小瓜娃子,她蹲在地上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带着疑惑回去了。
修房子这段时间她也很忙,没空去李家看看。
转眼十二月初。
房子也差不多修缮完成,这天顾绯依旧在师弟家治疗腿伤,李小鱼在家里打扫卫生。
突然,外面响起一道悲惨的男人哭声。
紧接着,新装的大门被嘭嘭地敲响。
“小鱼,快开门啊,爹出事了...”
“三妹,爹...爹出事了啊。”
哭叫声引起了小瓜娃子的注意,它冲着大门不停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传得很远,顾绯在对方都听见了。
他让风无度拔掉腿上的银针,“我回去看看。”
银针上面涂抹了药,至少得一个时辰才能取出来,风无度制止他:“师兄,这银针刚扎下去一会,此时取出,便前功尽弃了,还是我去看看罢。”
说完,他将门轻掩,提步离开了这里。
听到李广昌的哭喊声,李小鱼右眼皮猛地一跳,她放下扫帚。
几乎跑着去开的门。
门一开,李广昌往前直接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小鱼弯腰去扶他,压着心里的不安,冷静地问:“他出什么事了?”
“爹...”,李广昌哭得唇直打颤,说话都不利索,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爹...的耳朵...耳朵...被人割了。”
听到这话,李小鱼恍惚了一下,她眼睫快速颤了颤,眼中闪过些许惊愕。
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
她大概猜到是谁做的......
她想过李家逃不掉,只是没想到连半年都不到,对方就动手了。
咬着下唇,用力将李广昌托起来。
撸起衣袖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压着声音尽量保持冷静:“别哭了,找大夫没有?”
李广昌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他吸了吸鼻子,使劲摇头:“爹不让...不让...找。”
让小瓜娃子进院子,李小鱼一边关大门一边轻声说:“这种事怎么能不找大夫,我们先去找大夫。”
关上门走了没几步,风无度来了。
看着他们兄妹俩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他柔声问李小鱼:“怎么了?”
后者现在和顾绯是同条船上的人。
这事也瞒不住他们,她扶着李广昌,压着声音里的惊慌,平静地回:“我爹耳朵被人割了。”
风无度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他知道李武是因为没带李小鱼去竹溪县,才被齐意给...
只是意外。
他宁愿耳朵被割也没有交出李小鱼。
他沉了口气,对兄妹二人说:“你们先去,我回去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