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灯节不是一晚上就能逛完的，来都来了不等到最后一天放放霄灯可就没意思了。然，帝君大人在这城中没有住处，

对魔神跟仙人而言睡在野外不算什么大事，两人干脆去了天衡山山顶，可以看见璃月港的万家灯火，以及海面上的孤帆远影。

“要是归终也能看见此等景色就好了。”，卿月看着山下的灯火，看久了不免恍惚。钟离转头看她，离得太远，灯光已经被夜色稀释，唯有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尤为寂寥，

“若是她，怕是会吵着在城中住下，搞出不少动静吧。已逝故友总会保留这原本的样子，活着的人会慢慢经受磨损。”

“就像帝君这样吗？以前帝君对逛街这种事都不感兴趣。”，是不是年纪大了感到孤独所以总往人堆里钻？

钟离感觉到她在内涵自己也不气恼，只是无奈的笑：“或许我真的是年纪渐长了，还好总有你在我身边，千年岁月总算不是过于寂寥。”

这是告白吧......这般突然的深情言语就显的今晚的夜风更加寒冷。卿月不好意思的低头，说起来，卿月与摩拉克斯相伴也是有几百年了，他是否发现面前的人其实并非他之前的宠物？

“帝君......”

“嗯？”

许是因为难得想开，卿月竟然有了要坦白的冲动，虽然这件事很有可能早就暴露，就像太阳不能看的太久，他的眼眸也是一样的耀眼，

“您应该知道吧......我...其实......”，她心虚的抬头看他，发现他依旧双眼含笑便猜到大概，

“您果然是猜到了。”

钟离将自己的袍子脱下披在她的肩上，钟离身上是令人心静的松香沉木的味道，衣服上还有他的体温好像置身他的怀中。

“只有在修为突破的时候才会亲近我，所以一直都因为这种事对我避而远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