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架打得酣畅淋漓,看来以后得多找找这样的机会。
白霖霜思虑着,眼睛却看向周围。
深处的风景更是美丽,除了有刚才见到的,还有一些罕见的五彩石,多了一些花树。顺着一条幽静小道直直走去,路上的花香不断飘进鼻里,风光旖旎,当真是一处佳境。
更奇怪的是,这里居然灵气十分充裕,与外围天差地别。
走着走着,突然,一抹白衣吸引了白霖霜的视线。
那人负手站在一棵白玉兰花树下,背影伟岸,迎风而立。一袭如冰山雪莲似的白衣匀称合身地修饰在身上,微风吹来,带动衣摆翩翩起舞。
墨发只用一根白玉簪稳稳束在头上,简单朴实。
他就只是站在那棵树下,就好像能惊艳了这如花年华。
白霖霜不由得想起一首诗:
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
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遗霓裳试羽衣,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
许是白霖霜的目光有些明显,那人徐徐转过身来。
白霖霜一惊。
那男子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白霖霜毫不避讳地打量他。
映入眼帘那男子生得十分俊俏,傅粉何即,靡颜腻理。白霖霜不由得再想起一首诗: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那男子忽然飒然一笑,戏谑地看着白霖霜:“这位姑娘一直盯着在下,莫非是垂涎在下的美貌,想要将在下带回家做一面首,好日日寻欢作乐,以解相思之苦?若真是如此,在下并不介意,愿立马收拾行囊,随姑娘回去。”
这云沧国民风也算是开放。像这种养面首的故事,却已有过。那前朝公主行为颇为大胆,以前养过一批。只是,随着朝代的更替,本朝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前朝公主那般放浪形骸。
白霖霜一碜:“你不介意,我很介意。想不到,这衣冠禽兽,到处皆是。本以为,这一方山水,有些配不上阁下那似仙的气质,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是你浊了这人间仙境!可悲!可叹!”
语气说不上嘲讽,却也是一字一句,缓慢有力,寓意深刻。
白衣男子听后,转眼间就来到了白霖霜的身前,大笑:“想不到,白家三小姐竟是如此的有眼力,正中我心。白霖霜小姐……”他缓缓靠近白霖霜,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或者说尚若如小姐……或者说是扰乱天下的凤星……再或者……,呵呵……真令人意外,意外到我都不由得对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