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华:“我相信,虽然他当时一直都很狂躁,但还是有安静下来的时候,而且他当时的行为举止是正常的,这可以很容易判断。”
田晓生:“好,只要肯定就好办。那你哥说那一次例外是哪一次?”
蒋天华:“上个月的事情,那天晚上,凌晨左右的时候,我哥开车在经过一条大街时压到了地上的钉子,钉子扎破车胎无法行驶,我哥下车检查轮胎,这时从一旁来了个带着口罩的男子,这男子说我哥喝酒了,属于酒驾,要报警,除非我哥给他两万块钱。当时我哥没有喝酒,这明显是被这个人威胁敲诈。我哥那性格怎么可能会被那陌生男子威胁,当时我哥看着陌生男子瘦弱,而且又是深夜,周围车辆和人都少,于是动手就打了那人,那人也不甘示弱,当即反击,但很快,就被边上一诊所的一位女医生拉开,那女医生将那男子拉到一边,说了些什么,后来,那男子就跑掉了。我哥当时手腕处受了点伤,手背皮肤也被划破,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皮外伤而已,原本他是不想处理,但那女医生劝说我哥还是将伤口处理了,当时我哥正在等叫的车和人过来,想着等着也是等着,于是就进入那诊所让医生处理包扎了伤口。后来我哥叫的车辆也过来了,我哥带着人满城找之前那个要钱的男子,想找到后定让那男子好看,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事情也只有这样作罢。”
田晓生:“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你哥手背处受到皮外伤,所以你认为是那男子在跟李哥纠缠打斗中故意弄伤你哥手背,让病毒传播到你哥身上。”
蒋天华:“有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给我哥处理伤口的医生,除此之外,我哥不可能会被感染上狂犬病毒。”
田晓生皱起眉头分析道:“听起来很玄乎啊,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你哥被传染上狂犬病毒真是被人为感染的话,那策划的这场意外事件可是非常精细的,分秒都把控的恰到好处。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你认为谋害你哥的人会是谁?”
蒋天华:“不好猜测,我哥的仇人可不少,我所知道的有蔡晓云双胞胎姐妹,古学梁、彭思雨还有好些人,生意上的有,被他欺负的有,被他巧取豪夺的也有,男的女的都有。”
田晓生:“你哥是多久下葬的?”
蒋天华:“一个多星期了,九天了。”
田晓生:“一开始为什么你们不报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让我们将你哥的尸体从坟墓当中挖掘出来重新解剖?”
蒋天华:“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谁能这么精细的谋划并实施出这么缜密的看似意外事件的手段?虽然我哥当时告诉我这事情时他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但得了这种病很可能思想错乱把胡思乱想的事情当真了也说不定。不过我的确在我哥的手背上发现了一道旧伤口的痕迹。”
田晓生:“你说的我们记下了,有案必立,这样子,你回去等我们的消息,我们需要进行初步侦查,以此判断你哥可能存在被谋杀的事情是否需要进一步侦查。”
田晓生目送着表象单纯的蒋天华出去后问王凤琴:“像蒋天佑这种害了狂犬病死亡的能不能判断病毒的具体入侵时间和身体的具体地方?”
王凤琴:“你该不会真认为蒋天华说的这些是可信的吧?”
田晓生:“但必定他已经来报案了,可以象征性的进行初步调查。”
王凤琴:“如果清楚被猫狗等动物伤害的具体细节,当然是可以清楚判断的,像那些不好确定的要分情况,那些被动物抓咬时间久的超过一年以上的又不能确定具体的某次某时的,即便现在医学再发达也不好检查出来。但像蒋天华所说的蒋天佑的这种情况,有可能通过检验伤口周边的组织可能能确定具体被感染的时间和身体具体部位。不过这方面不是我的专业,需要找大型医学研究机构才行,最好是这种病的专门研究机构进行医学分析才行。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蒋天佑被传染这种病一定是由于身体皮肤组织破损从破损处被感染。”
田晓生:“如果通过输血或注射呢?”
王凤琴:“这种当然更加可能,但谁会将狂犬病毒这种管控极为严格的生物病毒携带出来并在蒋天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注入他的身体内?我看,蒋天佑被感染最大可能还是之前被猫狗等动物抓伤或咬伤过,可能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蒋天华所说的以这种病毒传染的方式谋杀蒋天佑的这种假设是很难成立的,反正我觉得不可能。”
田晓生:“你说,会不会因为当时诊所在给蒋天佑处理伤口时用了被污染的医疗器具和物品?比如刚处理过被猫狗咬伤的患者后紧接着又直接或间接的让蒋天佑的伤口接触到上一患者被污染过的医疗用品等?”
王凤琴:“这种也有可能,不过概率也很低。如果是这样,那这属于医疗事故,还是属于意外事件,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内。”
田晓生:“这样,还是要去调查调查,去那所诊所,根据蒋天华提供的时间信息,调取当晚的出诊记录和监控,就你跟孙浩去调查。”
王凤琴:“不会吧,你说的是认真的吗?还真要找些事情?有必要吗?”
田晓生:“没必要,但还是要给蒋天华他们一个调查结果,程序还是要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