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兵的反常行为反而让田晓生心生疑惑,一个市里着名的企业家,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个人的判断不可能这么肤浅,他认为蒋天佑蒋天华的死很大可能存在人为报复这样的判断是有可靠依据的。蒋文兵判断自己两个儿子被谋害原因出自他个人身上,主要还是多年前蒋文兵因为生意上的竞争原因迫害他人而遭到来自这些不确定的被迫害人的报复所致,这是蒋文兵的判断。但根据警方掌握的证据来,蒋天佑蒋天华的死亡跟蒋文兵的判断是相背离的。
由此,田晓生又联想到之前李德忠不理性的举动,李德忠一个市级主要领导,居然根据几条匿名短信和蒋文兵的一些不着边际的行为就判断蒋文兵这伙人对他实施了毁灭性的迫害,作为一位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不可能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李德忠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认知和判断,那绝对有他认为非常有力的依据。而李德忠跟蒋文兵两人关系又非同一般,之前两人有过不为人知的非法合作,后来两人又存在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两人之前所从事过的非法活动又是导致两人出现这样看似不正常的判断的主要原因。
种种反常迹象,让田晓生不得不将李德忠跟蒋文兵两人联系到蔡晓云死亡这起案子上,他仔细回想着,又将古学梁杀人的动机进行分析,觉得更为离谱。由此发现李德忠、蒋文兵和古学梁这三人的行为都非常的反常,但三人都属于高智商高阅历高地位高身份的人,这是三人的共同特点,然而这样的人却做出普通人都不会做出的事情,然而他们这些人做出这些行为的原因却很幼稚,甚至可以用愚蠢来形容。这让田晓生苦思冥想也得不到最终的答案。正当田晓生为此而苦思冥想时,他的电话响了,是林步宇打来的电话,林步宇邀请田晓生去家里做客。
田晓生刚好找个理由可以暂时规避这些得不到结果的痛苦,于是欣然答应林步宇的邀请。
当田晓生换上便装按照事先林步宇发给他的定位来到林步宇的住处后才发现,林步宇就邀请了田晓生他一人。
“怎么,就我们两个人?我还以为你要在家里要搞什么活动呢?”
“所以,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多么的重。”
“做律师的人格局就是不一样。”
“我本来想约你去钓鱼的,难得最近阴雨连绵后天气放晴,但想想你又不喜欢钓鱼,想约你去咖啡馆呢,但又觉得那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你我这样的中年男人,而且我不喜欢喝咖啡。”
“这倒是,但咖啡馆里也可以喝茶的。”
“那地方的茶只是给咖啡当陪衬的。我喜欢清静,所以感觉还是家里比较舒适。”
田晓生坐下,作为刑警的他本能的注重观察,他的目光不停的在这个房间内扫视,他发现林步宇的这处房屋很陈旧,客厅的沙发是那种木质的连椅,不过上面用软垫子铺盖起来,电视机居然还是上世纪那种方盒子的熊猫牌电视,茶几也是掉了漆的木质茶几,包括其他的一些设备,都很陈旧,屋子里墙体上有些地方都已经泛黄,但唯独阳台上放置的一套一体式茶具很显贵气,不过整个屋子里是非常的干净整洁。
“怎么?第一次来我家里感觉怎么样?”
“就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邀请我来你家。”
“除你之外,也很少有人来我。”
“你这屋子可够旧的,很不符合你这大律师的身份。”
“旧房子,买来就很便宜,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房屋,我当初来东阳市工作两年买下的,没花多少钱,就是图便宜,主要是原房屋主人卖房子还送家具,我觉得很划算,于是当机立断就买下了。”
“就这些家具?”田晓生指着电视、茶几等物品问道。
林步宇站在那套茶桌跟前清洗着茶具说:“可不是,就这些,现成的多好。”
田晓生:“可你后来经济条件上去了,难道就没有添置些像样的家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都智能化时代了,你还用这些老古董,难道没想过换套大平层,你应该不缺钱的。”
林步宇将清洗干净的茶盏放入茶盘上,提着刚烧开水的水壶往茶盏上浇水,于是那几枚茶盏便在高度水的作用下变幻了颜色。林步宇:“其实吧,我是不太喜欢接触新事物的人,东西只要能发挥出他的作用就行,你说这家里的哪一件物品是不能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了?”
田晓生:“实用主义,很好。”
林步宇:“坐这里,来喝茶,我也发现你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田晓生起身后又坐到茶桌跟前,说:“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