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观的建筑工地前,胡子清毫无女神仪态四仰八叉地躺着,蓝色工裤上沾染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泥巴,与裤脚下露出的白腻小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子清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条咸鱼,而且还是一条肩负着组织任务的咸鱼,这种苦日子显然有助于减肥,胖子再也不唠叨什么增肥是配合他了,可就是快要累死姐了。
能不累麽?谁说不累就让他一天搬两千块砖试试看!现在胡子清想起那个工头的嘴脸就有气,这家伙眼里只有能不能干活的人,就没有美人!胡子清琢磨着自己跟工头可没仇,严重怀疑这就是许长生在故意整自己,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
那就只能是姓许的被女人伤害过,心里变态!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说,这叫代偿!
“子清,来瓶汽水吧,冰镇的。”
瘦杨乐呵呵地走到她脑袋上方,递过来一瓶廉价汽水,胡子清看都没看就接到手中,咚咚咚灌下去能有大半瓶,女神到这境地也就没啥矜持可言了,蓝山咖啡都没这瓶一块五的玻璃瓶汽水解渴。
打了个嗝儿,胡子清脸蛋微红地道:“胖子,谢谢你。”是得谢谢胖子,如果不是胖子帮衬,胡子清都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天,如今看这个胖子感觉似乎可能大概也许挺可爱的?圆圆的脸蛋细细的眼宽宽的肩膀肥肥的胸,怎么看都像是她人生中突然出现的一个大彩蛋。
同甘共苦了这么些天,就算不存心搞男女关系也有革命战友感情了,一声胖子就证明两人的距离正在无限拉近。
“对我说什么谢啊?子清你再忍耐几天,现在老许一手遮天,我也暂时没办法,可要是过些天还是这样,我找他说去。奶奶的,我媳妇儿就是他嫂子,有这么做小叔子的麽?”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了?”
胡子清脸一红,轻啐胖子,她这种女子可不是纸糊的马奇诺防线,一个闪电战就给突破了,要真正接受胖子还远得很,不过已经不会狠狠训斥胖子心生厌烦了,就是有些不满胖子的轻薄,还有些脸红心跳。
“嘿嘿”
胖子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弯下腰道:“子清你累坏了吧?我替你揉揉肩膀”
人人都以为胖子被色迷了心窍,其实这个胖子才是最聪明的人,现在正一步步培养胡子清对自己的依赖感,这一步如果成了,他从此就是胡子清的香枕暖被马桶盖、成功挤进她的私人生活。
“不要了,你不是也累了吗?你要不去打听下马风云来做什么,他可是我的偶像,我很好奇呢。”
现在许长生的影响越来越大,前面有几位大佬拜访,今天又有马风云来专访,恐怕特案部门也要有所顾虑,现在无法直接接触到许长生,如果能从马风云这次来访得到一些侧面的消息也好。
胡子清对待工作向来都是无比认真负责的,如今却只想着马马虎虎交差算了,再被许长生这样折腾下去她估计自己都得怀疑人生了。
“我要是打听到了,有没有奖励啊?”
见胡子清没回答自己,胖子笑道:“行啦,没有奖励我也去,谁让这是子清你的要求呢,你等着。”
马风云今天穿着的是一件连襟唐装,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长袖内也特别让人缝制了内袋,藏东西可比外袋方便多了。
红着脸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檀木小盒送到许长生面前,马风云再次展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既然来见小真人,我当然不能空中手来了,这粒舍利是落阳地宫所产之物,后来流落国外,我知道小真人是方外之人不喜俗物,这才想方设法把它弄到了手中。
不是我老马吹牛,这东西是真的神奇,记得前几日我打开来看,忽然放射奇光,直指楚都方向,那时起我就知道它是与小真人有缘了”
如果不是那日在雨中感悟的经历,许长生会当老马又开始忽悠了,此时却知道老马没说假话,此物本为佛家至宝,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与自己有缘,但是那天如果不是这舍利中的高僧意识远赴千里点化自己,说不定自己已经入魔、还在为破而破,难得彻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