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你应该也看出许先生不是普通人了吧?父亲什么时候主动邀请一个外人进入万灵居?可是许先生刚入门何叔就到了,可见许先生的本事足以让父亲顾忌!”
程母拉着程子良走到许长生面前,狠狠一拉他的袖子:“还呆着做什么,难道你就希望看到女儿一辈子这样下去,难道她就不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就不心疼麽?”
“我许先生他?”
程子良忽然福至心灵,夫妻两个相继跪向许长生面前:“许先生,圆圆太可怜了,请先生帮帮她吧。”
许长生轻轻展袖,一股绵绵大力托住了程父程母:“哎呀,这帮人可是件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啊?这可得看伯母的手艺如何、家中有没有好酒了。”
有许长生这句话,程母挽起翠袖直赴厨房,程父跑到后花园撅起屁股去挖他藏了二十年的好酒,酒坛的泥封一打开,还真是开坛十里香,亲手为许长生倒了一碗,紫红色的酒液就仿佛蜂蜜般能挂碗壁,喝到口中馥郁芳香,而且还有些微的咬劲儿。
配上程母亲手做的几样精致小菜和笑靥如花的程圆圆,当真是酒也醉人人也醉人,令老许赞不绝口。
“圆圆,干了这杯,你就先去休息吧,我与你爸爸妈妈聊一会儿”
“嗯,我听许大哥的。”
程圆圆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本就对这个家有些怀疑,今天又听了许长生对何叔说得话、看到父母亲的反应,自然会浮想联翩。许大哥既然让她先去休息,就是有些不该她问、不该她听的事情,都是为她好,此刻她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许大哥的话。
见圆圆离开了饭堂,许长生微微弹动手指,饭堂周围有金光一闪即逝:“我已经下了禁制,此刻我们说得话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你们两个完全可以放心。”
程父程母见他施展手段,居然没有如何震惊,只是面现惊喜,两人互看一眼,却是程母抢先开口:“许先生是高人,想必已经看出圆圆被”
“她这是被下了家族血禁,斩断爱情线,让她终身难获真爱!普通女孩子都可以得到的东西,对她这个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小姐来说却变成了一种奢望。
虽然这种血禁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却会让她下意识对这个家产生抵触甚至恐惧,所以她在家里的时候并不快乐,只有当她逃离这个家的时候,才会有片刻喘息!
我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家长居然会对自家后辈下如此重手?无故剥夺一名少女的快乐和幸福?当真是有悖人伦、干犯天道!
修道者承惠于天地,就该泽被天下,不被我遇到也就罢了,既然被我遇到,说不得我就要管一管!”
许长生直视着程子良:“你是圆圆的父亲,也是知情人,所以我想先听听你都知道些什么,又该如何解释?”
“先生果然是修道者,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程子良眼圈儿一红,四十多的老男人竟潸然泪下:“先生法眼,恐怕早就看出程家并非普通家族,而是一个拥有神秘力量的家族”
“我正要问你,你家是何门派?刚才见那位何叔,只觉他路数颇为古怪,非正非邪、非道非武,倒是让我十分的好奇。”
“说来惭愧,只有天赋异禀者才能得到家族秘传、进入真正的核心圈子,我这一代也只有大哥一个人得到了父亲的传授,所以所以我并不知道家族所在的门派。”
程子良叹道:“偏偏我又只有一个女儿,玉茹生圆圆时伤了元气,导致再也不能生育,父亲原本是要让我和玉茹离婚再娶一个的,可我和玉茹夫妻情深,又怎能这样做?因为拒绝了父亲,我便在他老人家眼中成了一个弃子。”
许长生看看这对夫妻,微微点头:“你倒是有情有义,是大丈夫所为,不错不错,继续说下去”
“父亲从来只是重视家族的兴衰命运,如果是男孩子还好些,就算不能继承家族秘学,也可以去程氏集团任职。女孩子在他老人家眼中却根本不能算是程氏后人,只有利用价值却没有亲情可言,所以所以在圆圆周岁那年,就被他下了家族血禁,为得就是等待圆圆长大后由他来指定一个对家族有用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