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一把拽住来莺的手腕:“孔雀无碍,再说又不是来芳的错,何必这么凶?”
“哼,我们戏班子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插嘴!”
来莺一把甩开黄月英,继续骂来芳。
诸葛亮:“来莺大姐,孔子说过,‘不迁怒,不贰过’才是君子德行,你自己不开心,又何必让别人也不开心?”
来芳感激又崇拜的看着诸葛亮。
来莺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诸葛亮,只好抖着长睫毛和声线:“读书人拽什么破词儿。我哪里不开心?谁看出我不开心!”
“来莺,别闹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这是则罗的声音!
则罗的这句话,如同春风拂过冬日的湖面,瞬间融化了来莺心中的坚冰。她的眼眶迅速湿润,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委屈与渴望。
来莺的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了则罗,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则罗的怀抱,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花朵,紧紧依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慰心中所有的伤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辛酸与不易,而则罗的怀抱,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港湾。
则罗轻轻环住来莺,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在无声地承诺,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他都将是最坚实的依靠。来莺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但他的心却因此而更加柔软。在这片刻的静谧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所有的误解与隔阂似乎都被这深情一抱所化解。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能够找到一个愿意为你擦干眼泪、给你温暖怀抱的人,无疑是最珍贵的财富。
唐炳吃惊:“哇塞,原来他俩是一对啊!”
围观众人不免脸上臊得慌,纷纷散了。唐炳却看得津津有味:“嘿嘿,这戏码可比台上演得精彩多啦!”
来莺和班主则罗,二人相好,其实早就是戏班子里公开的秘密了。
平乐小径。月色如水。
黄月英送走了诸葛亮和唐炳,没了伙伴,顿时觉得空乏无聊起来。又不想回房睡觉,一人又闲逛到玲珑湖边,用湖畔的小石子打水漂,撕碎一池月影,掀起层层跳跃涟漪。飞燕在湖边激动的左右徘徊,恨不得跳下湖水去捉那晃来晃去的月影碎片。
玩累了,黄月英听见身后的环形灌木园林里,有人在低声说话。
稍一辨听,就知道是来莺和则罗。来莺似乎对爱人有些不依不饶:“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私奔啊,今年推明年,上月推下月,孔雀舞我真是跳不动啦!什么达官贵人,不过一群油腻放肆的酒徒,烦死了!”
则罗说汉话不大灵光,只是不断重复着:“快了快了,等襄阳去过,我们再走好不好?”
来莺歪了下脖子,哀叹道:“还要等那么久。”
“人多好赚钱,你再忍一忍。”
这话看来则罗说过很多次了,对来莺已经失了效,来莺依然皱眉不爽。
则罗握住来莺的手,却被来莺一把甩开。
“别理我,烦着呢!”
则罗憨笑道:“莺,把手给我嘛。”
来莺无可奈何:“干嘛呀,又要在我手心画小鸟,害我痒痒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