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组织之前我是一名杀手。”随着第一句话的说出梅花慢慢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星河灿烂,虫鸟齐鸣,在澳大利亚的原始森林之中,苍天的大树遮蔽了这里的一切,人们难以探查这里的事物,这种天然的隔绝成为了杀手组织的绝好的立身之处。
在一个爬满了绿色藤蔓的地堡之中,凄厉的叫喊声时不时的从厚重的防弹保险门后传出。
梅花便是这个杀手组织中的人,她从出生就是在这个地堡之中,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她只有一个父亲。
父亲是一名美国人,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梅花小时候父亲便开始训练她,从熟悉每一种枪械每一种刀具开始。
她的童年没有玩具,没有动画片,没有手机,她不知道外界都发生了些什么,每天都是在一间狭小的粉红色房间之中。
她不需要担心吃饭,每次到了时间父亲都会端着一盘美味的佳肴走入房间之中,不过吃饭的条件是她能够顺利通过父亲的考试。
开始的考试很简单,父亲会要求她背下来那些枪械的各种数据以及运用场景。
到了后面,父亲要求她当面拆卸和组装枪械,时间全部被控制在极短的时间内,这种训练的结果就是梅花的眼中只剩下枪械,在父亲各种语言灌输下,杀人变成了她出去以后活下去的手段,凡是父亲的敌人她都必须杀死。
跟梅花一起的还有九个孩子,他们年龄全都一样大,不过到了十八岁那年,父亲罕见的允许她走出那个狭小的房间了,其他孩子也全部都走出了房间。
在这之前,这些孩子从来没有见过面,父亲给他们每人一把小刀,告诉他们:“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到家里来见我。”
孩子们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在父亲的指示下,十人走出了地堡,他们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样子。
但是没有任何时间给他们惊叹大自然的美丽,他们必须在门外分出生死。
十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互相厮杀,没人知道梅花在那个时间经历了什么事,但是她成为了最后一个活着走进地堡中的人。
当她走回地堡后,她似乎觉醒了,她没有再对父亲百依百顺,父亲每次给她布置杀人的任务时她都会非常排斥,当她十九岁时,她手上已经沾染了三十多条人命,她最后一次走出地堡时,她的手上扯着父亲的尸体。
在那一年每天完成谋杀计划的日子里,她一边应付着父亲的计划一边搜寻着自己的身世,她早就感觉到自己并不是父亲的女儿。
父亲是一个标准的欧美人,但是她却是亚洲人的面容,果不其然,她在一年的搜寻过程中查到了蛛丝马迹。
一则报纸,成为了压垮她的稻草,也正是这一张报纸让她最后决定杀掉父亲。
那是一则中国的报纸,顶部中间是一个非常大的照片,照片上拍的是一个男人被捕的模样,男人头上遮着头套,两名警察压着他的肩膀,照片之中还有一个身影,一个欧美人模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罪犯和警察,他的身边则是提着一个袋子。
报纸的标题是:“某某市惊现灭门惨案,五人死亡一人失踪。”
失落的那个人是一个女婴,而报纸的年份刚刚好是十八年前,再结合父亲每年给自己过生日的日子以及这个报纸的精确时间,全部对上了。
与此同时,她还在自己的房间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手提袋,这个袋子与照片上那个男人手上提着的袋子一模一样。
不久前她还得到了一个照片,照片上是父亲十八年前的模样,虽然这个照片是彩色的,报纸上的照片是黑白的,不过对于梅花这种经过特别训练的杀手而言认出照片上面的人并不是很困难。
杀死父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她以为父亲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至少是一个在杀人技术上有着非常高的造诣的人,但是她杀死父亲的那天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殊死搏斗,父亲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被她瞬间杀死。
那是一个雨夜,梅花刚刚完成了父亲交代的杀人任务从国外回来,她穿过了茂密的原始森林来到了地堡的外面。
父亲早已经在地堡外面等候,他撑着伞站在那里,就好像等着自己下班回来的孩子一样等着梅花,看到梅花的第一眼他扶了扶眼镜说道:“回来了?”
梅花点了点头,在回来的路上她的心中已经酝酿出了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此时她必须表现得没有丝毫破绽。
父亲走向前去拉着她的手走入了地堡之中,随着巨大的铁门关闭发出轰隆的声响地堡中的灯光一瞬间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