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曦把怒火撒在旁边的茶几上,一脚踹翻,精致的瓷杯茶具摔碎在地面,残渣陷入地毯,沈夏梨光着脚很容易受伤。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滑动:“我不想伤你。”
“每次你哭,我恨不得跪下求你。”
“那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句劝?”沈夏梨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抖,声音哽咽:“傅学长是无辜的……”
嗯嗯嗯,傅景旭无辜,他阴险狡诈。
霍曦肺都快气炸,看了眼无名指的婚戒,暴戾冲动被束缚,胸腔震动:“够了!你再替姓傅的求情,老子毁他全家。”
“疯子,你根本不讲道理。”沈夏梨走到他面前,像小兽一样冲他嘶喊:“你的占有欲病态的令我恶心。”
霍曦眸色蓦然一伤。
他情绪已然达到巅峰,上前一把攥着沈夏梨的手腕,红着眼瞪她:“沈夏梨你他妈为了傅景旭骂老子!”
小姑娘痛的几乎筋膜撕裂,她狼狈的倒在背后的大床,肚子也跟着痛。
“老婆!”霍曦立刻松开沈夏梨青紫的手腕,作势要打横抱起她,前往医院。
“我不要你碰。”沈夏梨哭着捶他:“臭男人,就知道欺负我。”
裙子的颜色越来越深。
霍曦太阳穴突突的跳,脑海闪过日历上的数字,倏地意识到,小姑娘来例假了。
他放开沈夏梨的细腰,去拿提前准备好的药箱,里面塞满了暖宝宝和止痛药。
耳边忽然响起少女的抽哽:“你什么时候放过傅景旭,我们什么时候和好。”
“砰——”药箱被摔烂在地,男人转身离开,只留给沈夏梨一个强势颀长的背影。
离开时,霍曦把玻璃渣往边边踹。
“砰——”的一响,关门声足以震破整栋别墅。
沈夏梨收拾干净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埋进被子伤心,呜呜呜的啜泣。
结婚两天,她和霍先生吵架两次,每次都是因为傅景旭,每次都吵的痛彻心扉。
霍曦的占有欲像无底洞,她怎么填也填不满。
泪水滑过眼角,浸热了小姑娘的耳廓。
——
书房。
霍曦打电话把孟煜骂的狗血淋头,又在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把全体高层挨个痛批。
AM老员工都懵了,他头一次见霍总生这么大的气,当初老爷子收回霍总的全部资产,霍总面不改色。
今天却跟杀人魔一样,猩红的眼睛仿佛能滴出血。
霍曦工作至深夜才回房间,佣人按照吩咐把玻璃渣清理干净,茶几也换上新的。
床上的小姑娘却一动不动,估计哭累睡着了。
霍曦掀开被窝,把沈夏梨抱到怀里,看着她手腕上的淤痕,凌厉的脸部线条瞬间软下。
今天是小姑娘的生理期,身体遭罪,心情烦闷的。
他还凶她。
霍曦“啧”了声,事后一顿反省加道德谴责,拿出暖宝宝,隔着衣服贴在女孩的腰腹,用手把她冰冷的脚捂热。
“睡吧。”男人在女孩额头一吻。
沈夏梨本来就身体虚弱,来例假整个人累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被抱上直升机。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人已经在海湖半岛,全国最大的富人区,霍曦的私人住宅。
“少奶奶,霍总去AM办公,明天才会回来。”佣人小贤推了一辆餐车走进卧室:“这都是霍总吩咐厨房给您准备的补品,对生理期很有帮助哦。”
沈夏梨提不起胃口,她得尽快劝说霍曦,让他终止打压傅氏家族的行动。
可是这男人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把她丢在别墅不闻不问,直接去了公司。
沈夏梨看着手腕和肩膀的伤痕,越想越伤心,甚至萌生出逃跑的想法。
既然霍曦不想见她,那她走,走了就不用忍受臭男人的臭脾气。
沈夏梨趁着晚上保镖撤换的间隙,跟在倒垃圾的大妈身后,坐上别墅观光车,偷偷逃出海湖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