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七酉时离仲凯主仆二人策马到城门口,此时的城门口进城的人多,出城的少了很多,如此天气想出城的自然也被截留了下来。进城的人都排着队等着验明身份。
祁泽国对身份的验看还是很严格的,不同身份的人持有不同的证明,多数称这种证明为‘验’,为将者被授予兵权赐予兵符,简称‘符’,也是证明身份并调兵用的。
排到了离仲凯和宝柱,出示了身份证明,守城兵士恭敬行礼,很快放了行,入了城天已经黑了。
俩人策马慢慢地踏着雪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除了部分酒肆还再坐着生意,大部分的生意人早就关了店门,摆摊的也早早收了摊子。大街上还有匆忙朝家走的行人,回客栈的商旅,偶尔能听到的抱怨声传过来,“今冬第一场雪下得可真大,本想今儿个出城的,这又得多留两天了……”
“掌柜的,门板都上好了。”
“行,二牛你也早点回家吧!瞧这鬼天气,连生意都做不成了……”
“小虎——回家了——这是疯跑哪去了?”一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顶着风雪满大街的找孩子。
主仆俩一路走一路看,还是那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房子,九年了,变化是有的但不大,还没到认不出的地步,即便在这样的天气里,京城里鳞次栉比的房屋和大街上匆忙而过的人们的穿戴也是易州的贫瘠和寒冷所无法比拟的。
走着走着俩人便到了一处交叉路口,离仲凯骑在马上朝着左侧远处望去,那是家的方向啊!真想马上朝家奔,真想马上见到家人,想到家人心底里便涌起一股暖流,注目良久,眼前除了慢天的风雪,家的影子都望不到。
拽了拽缰绳,策马朝右侧驶去。
宝柱紧催两下马,跟上离仲凯,“公子,方向错了。”
“没错,我们到皇城附近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啊?我们不回家吗?”
“是不能回,述职前未见陛下却先回家者判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