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志坦言:“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这么好,不愧是辛民安大师的师妹。我这种花拳绣腿只为了好看,跟你没办法比。对不起,之前我看不起你。原来人不可貌相,是我心思邪恶了。”
施黛恭敬有礼貌地说:“不,我觉得您的武功很厉害。我真的是好久没打的这么快乐了。刚才那一场戏,真是酣畅淋漓!”
雄志明白,刚才若不是剧情设计,施黛要远比她演出来的样子更厉害。
尤其是她才刚拍过一场打戏,几乎没休息就继续和他对打起来。
他气喘吁吁,腰腿有些酸痛,半天才平复下来。
再看施黛,好像一连两场打戏对她而言没什么影响。
就算是有年龄这个影响因素在,但雄志更佩服她了。
说说笑笑间,道具组已经将下一场戏的布景准备好了。
这一场戏不仅是施黛的杀青戏,也是赵宜丰的杀青戏。
大家转场,副导演叫了几次赵宜丰的名字,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嗯嗯”两声。
“想什么呢傻小子?都看入迷了!”
副导演笑他两声,转身离开。
赵宜丰脸色一红,悄悄瞥向施黛,发现对方并没有看他,有些失望。
演员就位,第三场戏开拍。
因为唐家和蔺家的长辈临时有事离开了,现在唐家庄园中只有唐乐湛和蔺春意是有话语权的人。
蔺春意派人去找好用的伤药。
唐乐湛突然提出让她去办事,自己留在这里有些事要办。
蔺春意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但是这奇怪的女人刚被带回来,他们确认她已经重伤不能行走,而且她距离清醒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再加上唐乐湛态度坚决,所以蔺春意也就离开了。
房间里的重要演员只剩下施黛和赵宜丰两个人。
此时施黛画得脸色惨白,胸膛没有什么起伏,平躺在床上。
她的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染血的裙装。
有血色花朵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开。
20岁的施黛和18岁的施黛是不同的。
两年前的她刚刚踏入这个行业,对很多事情都处于未知的状态,也带着一种源于好奇的天真烂漫。
可能是因为刚刚成年吧,她脸上的神态也好,她的长相也好,她的性格也好,都还保留着小孩子的单纯。
那时的她是全剧组同辈人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大家宠溺的小妹妹。
赵宜丰不喜欢小妹妹似的女生。
太幼稚了,没有什么趣味。
可现在的施黛不一样了。
两年的沉淀,让她的身上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气质。
她明明才二十岁,却像是经历了太多太多事情似的。
就像是一朵绽放在烈日骄阳里的玫瑰花,每一片花瓣都写着想让人深入了解的浪漫。
赵宜丰不禁看痴了。
“停!”
冯峰志生气地摘下了耳机:“赵宜丰你认识鸣翠吗?”
赵宜丰被他吓到,愣愣摇头。
“你不认识这个人,你那么深情干什么?你的剧情里面有和她谈恋爱的部分吗?你是她的未婚夫还是蔺春意的未婚夫?
“你这辈子只爱蔺春意一个人,你现在对鸣翠的这种看呆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看的是一个伤者,是一个让你心里起了疑惑的人,不是你失散多年的爱人!”
今天下午一连拍了两场效果非常好的戏,全都是一遍过。
结果现在反倒是这场最简单的戏出现了波折。
冯峰志拍摄的时候很少生气。
但这一次赵宜丰算是正好撞到了冯峰志的枪口上了。
毕竟人总有比较,他就是拉后腿的那一个。
赵宜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看了剧本,知道鸣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姐,所以感情不太对了。麻烦大家重新来一遍吧。”
冯峰志生气地说:“接下来一遍过,没人等你从这儿浪费时间!”
再次开拍,这次赵宜丰的状态好了很多,剧情顺利地进行下去。
蔺春意离开房间后,唐乐湛看着已经昏迷的鸣翠,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走上前去,想要给发起高热的鸣翠换张帕子。
突然,床上的鸣翠睁开双眼,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来不及反应,就被鸣翠掐住了喉咙。
“阿湛!”
听到门外传来蔺春意的声音,鸣翠一掌将唐乐湛拍得重伤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