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司……大人!”
老鸨也是吃过见过的,毕竟镇国司的大人物常来这里,她不可能不清楚这枚令牌的意义。
普通司卫是没有这种特质令牌的,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应该至少是司部级别。这样的人,在整个江州分司中,都屈指可数。
“杏花,春花,快!快上茶点。”
老鸨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热络地拉拢聂平,顺带也将方海视为贵宾。
“两位大人喜欢什么姑娘?我们这里的花女个顶个漂亮,会弹琴,会吹箫,懂茶道,还能吟诗作对。我这就让她们梳妆打扮好,排队下楼来。”
“那个……不必了。我们想见一见花魁。”
聂平连忙摆手,他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烟花之地,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有些不适应,心跳不断加快。
“你们两个……一起吗?”
这下老鸨开始犹豫了。
倒不是没有见过这样提特殊要求的客人,普通花女清倌也就罢了,崔盈盈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艳名冠绝太平城,寻常人看上一眼都难啊。
方海无奈地解释道:“妈妈,镇国司的聂大人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花魁的美貌,我只是个引路人。”
他没有说崔盈盈牵扯到镇国司的案件,这样很有可能会暴露她的身份。
“是的……妈妈。我听闻花魁美貌动人,想要见一见真人。”
聂平一脸苦涩地接过话茬,艰难地叫出了老鸨的别称。
方海见他平日严肃的脸上露出这副表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噢噢,原来如此。”
老鸨虽然表面这么说,但心里痛骂了一番,也不想个正当的理由。自己经营这光翠馆七年多,镇国司的人打着查案的旗号来狎妓的还少吗。
所幸现在没什么客人,老鸨直接带着他们上楼。
方海轻车熟路地来到崔盈盈的闺房,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
“奇怪,还没有起床吗?”
方海又用力敲了敲。隔壁房间,一个珠圆玉润,裹着寝衣的花女好奇地探出了脑袋。
花女问道:“你们找崔盈盈?她应该在里面呀。”
隔壁房间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管外头做什么,快回来,我的心尖尖。”
花女应了一声,砰地合上房门。
方海看了聂平一眼,忽然拿出神符,在耳朵上一抹,谛听符的符文一闪而过。
他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听了一阵,随后摇头:“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聂平皱起眉头,伸手按在木门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里头的锁具啪嗒一声断裂,房门应声而开。
方海啧了一声,调侃道:“这可是你硬闯人家闺房的,和我没有关系。”
两人快步闯进崔盈盈的闺房,走进卧室一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