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丫鬟都明白的道理,你却不懂。”
江莲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又继续道:“先前我就告诉你,抓紧七皇子,说不定日后能凭着这层关系在朝中平步青云,那才是最终目的,可你偏不听我的!如今好了吧?想在太女殿下跟前出彩变成了出丑,被那小贱蹄子骑在头上了!你若再拖延下去,等七皇子回宫后也别想再有机会了!”
江柳眼神闪烁,不安道:“母亲,我怎会不知?我百般讨好,千般依顺,可那七皇子他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她是江府二小姐,自幼锦衣玉食,浇灌着长大,谁人不对她恭维讨好?
也就七皇子薛少钦了,江柳拧了拧眉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棘手的人!
打不得骂不得,偏又狡猾如鱼儿一般,拿在手中都握不住,生生由得他逃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趁热打铁,争取让七皇子心仪于你。”
江莲拍了拍江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江柳脸色惨白:“那七皇子岂会看得上我?”
“她看得上也得看,看不上也得看。”
江莲咬牙切齿:“总之,办法你自个儿想去,事情一定办成!”
“是。”江柳低低应道,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七皇子又如何?
她江莲的女儿,岂容旁人欺负?!
“行了,去厅堂吧。”江莲叮嘱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
“姑娘,到了。”
谢府门外,翠墨恭敬地报道。
此刻,天色已近傍晚,江妱一袭淡粉罗裙端坐在马车里,面无表情看着窗外。
半晌,才缓缓点头道:“走。”
“是。”
翠墨领命,起身掀开帘布,马车上的人撑着她的手下车。
一股风拂面而来,带着阵阵凉意。
“姑娘,小心着凉。”
翠墨将披风盖在江妱身上,轻声提醒道。
江妱淡笑道:“无妨。”
一路行至谢府门口,门卫早已认出是江府的马车,立即打开了门,请两位主仆进去。
路上,翠墨与江妱说起在谢怀之房里的事,江妱只静静听着,一语不发,也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倒是翠墨急得发慌:“您也太胆大了,将夫人与二小姐戏耍得团团转,眼下可如何收场?”
“怕甚?”
江妱抬了抬眼皮,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左右谢怀之的病因困于心,药石无医,只能他自己想通了。那药丸不过是暂时扼制病症,三两日就失效,今日若不是江柳出丑便是我,眼下有个替罪羊,于我不是更好?”
翠墨扶着江妱往府内走去,心中暗自感慨,姑娘的性子是愈发沉稳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仍然不见半分焦虑。
这样的心智,真是令她佩服万分。
“奴婢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