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霍去病帝国双壁北击匈奴封狼居胥,南打夜郎开发西南夷,东战卫士朝鲜脚踩渤海两岸,西进中亚胖揍楼兰,那是多么波澜壮阔,令人心驰神往的大时代啊!
汉惠帝这几年,哎,司马迁都懒得单独开传,可见有多无聊,唯一一件大事就是修长安城。
东余捏起苹果,啧啧称奇,小的像鸡蛋一样,略带酸味,梨子偏黄色,有些发涩,李子倒是软软的,但有些干瘪。
“吃起来不太新鲜,这是今年的水果么?”
“不是,是去岁的存货,以往就放在凌室。”
“什么是凌室?”
张嫣说到凌室时,忽然语气变得低沉,她贝齿紧咬,强颜欢笑道:“就是藏冰之所。”
我去,西汉冷库是吧,这么先进的么?东余捏着发冷的梨子,啧啧称奇。
夜半之时,张嫣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两天的生活就像是梦一样,她至今仍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寝宫里朝夕相处了两个昼夜。
想到自己的皇后身份和远在未央宫的天子,看了一眼坐在门前与宫人闲聊的男人,张嫣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奇妙的背德感。
她摸了摸急速跳动的心脏,忽然有些理解吕后和审食其之间那诡异的关系。
“鸡鸣之时,即到两日,望足下信守承诺。”
东余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跟钢铁侠一样,一个吐沫一个钉,对了,你这个将行,是长秋宫所有宫女宦官的领导么?”
“按律还有个詹事,乃中宫之卿,位在我之上,只是皇后无子,太后并未指派。”
“那你就是有实无名的二把手嘛,可以哦,二十出头,年轻有为,就从普通宫女混到这个位置,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同行了!”
许成君心中不悦,轻声道:“我并非出身普通宫女,乃是鸣雌亭侯之子。”
她虽然语气故作轻松,但眉目间傲气十足,显然对自己的出身十分自豪,她忽然有些期待男人露出震惊的表情。
只可惜全力一拳打在了空气上,东余一脸茫然,鸣雌亭侯,谁啊?
历史上男性封侯者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但女性封侯的屈指可数,只有六人,除了明末的秦良玉之外,其中五人皆是在汉初。
其他四位暂且不说,楚汉春秋记载其中有一位鸣雌亭侯,名叫许负,据说出生之时,手握宝玉,因此也被称作许宝玉(不是。)
此女百日开口能言,四岁诵读经书,倒背如流,正背也如流,而且最妙的是,每次背诵同一本书,内容都不一样!
十岁拜师黄石公,与汉初三杰的张良成了虚空师兄妹,得受易经,此后,人生开始开挂。
先是嘴臭预言同伴母亲病危,被验证后,名声传播开来,秦始皇下诏征辟,许负装病不就,后又预言天下大乱,暴秦当亡,差点把自己老爹吓死。
刘邦路过她的老家温县时,带人拜访,许负精通相面之术,一眼定终身,力荐父亲开门投降。
高皇帝登基后,许负因精通占卜相面而被封为鸣雌亭侯。
你以为这就完了?没有,更开挂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