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心里话。”

“哎，怎么说呢，”颜诗抓了抓后颈上的头发，“人就是这样奇怪，如果跟以前的我相比我现在做的已经足够优秀了，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在与别人的相处中，我不知不觉就会陷入攀比的沼泽，总希望外界有只强有力的手能拽住我即将湮没的名为欲望的手。”

“这只强有力的手就在你眼前喔，”项淑敏拍拍自己雪白的右手说，“只要你想，500万欧的贷款立马就可以到账上。”

颜诗内心多少有些波动，但还是犹豫再三说：“算了，还是再试一试吧，既然潜力值有变动，那就说明努力是可以有所改变的，只是看我愿不愿意付出。”

其实，按心里话说，颜诗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坚持，不过他倒清晰记得那张贴在大门上的黄色便利贴上他亲笔向项淑敏写下的话：我决定不麻烦你了，我想试一试，看看仅凭自己的努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看来你真的没注意到？”项淑敏回应说。

“什么。”

“潜力值的变动规则啊，我一个新手都看到了，那天你看个开头几句话就手舞足蹈地跑了，结果到现在还没完全看明白。这些天来我都不好意思打击你。”

“潜力值变动有问题？”

“当然，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把星号后面的字看全些。”项淑敏手拖虚拟屏拉到颜诗面前。

“球员的潜力值并非固定不变，”颜诗仔细地研读起来，“依据球员的身体机能、伤病、生活、饮食方式等多种场外因素，会有一定幅度的变化。星号，星号在哪里？”

项淑敏指一指最底下的说明框后颜诗继续念道：“数值变化范围最大不超过正负15。”

“啊，”颜诗惊讶着张嘴说，“这么说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的上限顶多只能提高15个数值，也就是28？”

“对啊，让你不仔细看。”

“那怎么办，岂不是我的梦想全泡汤了？带领东瓯飞云打上顶级联赛，参加欧冠打破皇马的冠军数，还有带领中国队冲向世界杯全都没办法实现了。28，不就是业余联赛的水平嘛。”

“所以，你现在，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这只手你还考虑吗？”项淑敏再次露出自己的右手，并握拳做出前臂上举展示肌肉的动作。

“可是我都说过不麻烦你了，才几天就食言不好吧。”

“这很重要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不在乎。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提高潜力值又不意味着你一下子就成为世界级球星了。

“提高潜力值好比就是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最后你能不能成为武林高手，还不是要靠自己努力学习、不断精进武艺才能成功。”

颜诗盯着项淑敏说话时时不时眨一下的眼睛感叹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了解足球经理。”

“我也是会不断学习的好吗，你真以为我每天回来就只是在房间里睡大觉？”